陈越咳了声,“你这么说,我会以为你吃刘峰的醋。”
黄单说,“是有一点。”
陈越愣住了,他反应过来后笑着叹息,“会吃醋了啊,吃醋好,就该多吃吃醋。”
黄单懒得搭理。
按照原计划,黄单要在二十三号跟陈越回家。
黄单在最后一个任务世界有过见公婆的经历,知道大致是什么情形,他这次平静多了,心里不会慌张,出发前的晚上还跟陈越做||爱了,两次。
陈越给爸妈打电话,提前打了招呼,说明天带人回家。
陈父没问人是谁,这也不用问,脚趾头都能想到的事,“已经这个点了,你洗洗睡吧,明天还要赶飞机。”
陈越说,“爸,他跟我一样。”
那头突然没声音了。
陈越把杯子拿起来,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水,“喂?”
陈父说话了,音调比刚才高了八度,还带着喘气,“你存心让你爸这一天都不舒坦是吧?”
陈越靠着椅背,长腿随意的斜斜叠在一起,“我是让你有个思想准备,免得明天见了面,大家都弄的下不来台。”
陈父没好气的说,“什么思想准备,准备个……”
他没把那个字给蹦出来,“你现在冷不丁跟我来这么一句,心脏病都要犯了。”
陈越无奈的笑,“别瞎说,爸你年年的体检报告我手上都有,心脏没毛病。”
陈父冷哼,“以前没有,以后没准儿呢。”
“行了,好好的咒自己干嘛,被我妈听见了又得哭闹。”
陈越放慢了声音,手撑着头说,“爸,你还记得我上高一那年,大年三十上午我俩在堂屋里说的话吗?”
陈父想想,没想起来,岁数大了,记的少忘的多,“什么话?”
陈越说,“你问我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做什么,我说以前没想。”
陈父想起来了一点儿,“对,是有那么回事,爸记得那会儿你有喜欢的人了,问你你还不说,那孩子人呢?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陈越笑出声,“就是现在这样,明天带他去见你跟我妈。”
陈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就是往死里想,也不会想到十几年前的那个孩子就是现在这个,跟他儿子一样的男孩子。
这些年陈父看儿子孤孤单单一个人,感情的事一直没有着落,他要说自己心里不急,老天爷都不信。
可是急又能怎么办,一个巴掌拍不响,当事人不上心,什么招儿都不好使。
哪晓得是个长情的种,像他老子。
陈越开着一盏壁灯,微黄的光亮打过来,他的面部线条显得很柔和,“爸,那时候你说男子汉要有担当,你看啊,我喜欢他,就喜欢了这么多年,没有一天放弃过。”
他上扬着嘴角笑,“我坚持了,也胜利了。”
陈父还是没有说话,被儿子的坚持给吓到了,他扪心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别说一年,就是一天里面,都不知道会发生哪些事,没人晓得下一个路口会遇到什么。
坚持就是胜利,道理都懂,能做到的能有几个?
儿子那么个三分钟热度,做什么都投入不进去的性格,竟然能坚持那么多年,陈父受到很大的惊吓,同时也有几分骄傲。
能做常人不能做的,就很了不起。
“一个人一生没多少个十四年,爸,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觉得我没出息,从求而不得到梦想成真,我现在每天都过的特别幸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