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就算了吧,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黄单拿剪刀“咔嚓”剪下来一根枝条,他听到陈越提议雇用保镖,差点把手指头剪到。
城堡,柴犬,保镖,这些都让黄单联想到最后一个任务世界,他因为脑子里有血块压迫了神经痛苦不堪,慢慢病重离世。
陈越把一支玫瑰放进篮子里,“你不是觉得我们两个人住着空落吗?”
“家里按了多个警报器,防卫已经可以了,不需要保镖。”
黄单想了想,“要不我们在后山盖一个棚子养马?”
陈越拍拍膝盖上蹭到的泥土,“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管不了马,我只想管你。”
黄单说,“那我管马。”
陈越知道黄单会这么说,也有后招在等他,“动物跟人一样,都要时间来照顾来陪伴,如果没时间不如不养,你确定你有那时间?”
黄单蹙眉,“不确定。”
工作室开起来,他可能忙的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陈越从他脸上看出他的心思,“家是肯定要回的,这么大的城堡,我一个人住着害怕。”
黄单的嘴一抽,“之前我不在,你不都一个人吗?”
陈越继续装可怜,“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已经做好准备每天跟你一起睡觉,一起醒来了,你不能让我独守空房。”
黄单无奈,“好哦,我会回家的。”
陈越一脸得逞的表情,“捧花也用我种的玫瑰吧,意义不同。”
黄单没有意见,他高兴,自己也会跟着高兴。
不到四点,宋闵开了陈越的车去了附近的干洗店,他刚进去,就和里面的青年打了个照面。
青年眼中的意外一掠而过,他愉悦的笑起来,尽是风度翩翩,“是你啊,大叔。”
宋闵不回应,他跟店员交流,问最快能什么时候拿到衣服,虽然他回国也没什么要紧事,但他不喜欢异国他乡,觉得不踏实。
青年摸根烟点上,“我姓魏,大叔贵姓?”
宋闵还是不给回应。
魏时晋倚着柜台,“大叔,我们真是有缘,昨晚刚见过,今天又碰上了。”
宋闵跟他一样高,一样挺拔,五官比他还要立体深邃,只是鬓角发白,显出一股子历经人生百态,看破红尘的沧桑。
虽然不是人生百态,但宋闵的那些往事已经够出十几本自传了,他身上的锐气也早就消失无踪,老了,心老了。
魏时晋说,“我会看相。”
宋闵转身出去。
魏时晋抽一口烟,冲着男人的背影说,“大叔,我敢打赌我们还会见面的,第三次是在回国的飞机上面,如果我说准了,到时候你请我喝一杯怎么样?”
宋闵回头看青年一眼,“我也会看相。”
魏时晋的眉毛一挑,戏谑道,“哦,是吗?那大叔给我看看面相。”
宋闵说,“你近日有血光之灾。”
魏时晋维持着斜倚柜台的姿势不变,指间的烟快燃尽时他才回神,眼中涌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瞬间沉寂了下去。
被失恋的友人拉着出国赌了几场,没想到在回国前会碰见……
魏时晋无法形容那个男人,他可以确定一点,对方挑起了他的欲||望。
结婚前一天晚上,黄单还在电脑前查阅邮件,他不紧张,毕竟自己早就在任务世界和陈越经历过好几次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