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闵侧头,“流泪?”
魏时晋把自己两条胳膊露给男人看,还有他的后背跟脖子,“你自己看看。”
宋闵的瞳孔一缩,最后一次跟那人做是因为对方要一边老婆抱着,一边跟他继续保持关系,还说离不开他,谈的天崩地裂,把客厅能砸的都砸了,俩人发了疯的扭打在一起,对方强迫他做,他被打的内脏出血,送到医院半死不活,对方也没好到哪儿去。
在亲热的时候,反击跟暴怒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改不掉。
魏时晋哭笑不得,“我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起初还好好的,等我一进去,你就把我当仇人,又打又抓,我想出来,你又不让我走,差点死你手上。”
这是真话,一点没掺假,魏时晋强行出来,他跟男人都会受伤,所以只能硬生生的扛下来了,等人平静了点再继续。
宋闵的面部布满寒霜,眼睫毛垂下来,盖住了眼睛里面的东西。
魏时晋深深的看着男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大叔,人必须往前走,也只能往前走,往回看只会让自己更后悔,悔不当初。”
宋闵说,“衣服。”
魏时晋一览无遗的掀开被子下床,也没找个什么衣服遮一遮。
宋闵偏开了视线,耳边是魏时晋戏谑的笑声,“大叔,我们刚睡过,你现在害什么羞,晚了。”
“张裴出国了?”
听到男人的问声,魏时晋唇边的弧度消失,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戾气,“今天上午就走,你相信我,今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宋闵把衬衫翻个边,发现都脏了,“这个没法穿。”
魏时晋慢悠悠的说,“想让你穿我的走,但是我的那件扣子被你拽掉了好几个,裤子拉链也坏了,你急的我都招架不住。”
他说着就拿手机打电话,叫人送两套衣服过来,“另一套跟我的尺寸差不多,白衬衫。”
宋闵很多年没穿白色的衣服了,他开口阻止,“不要白色,要深色的。”
魏时晋已经挂了。
不多时,魏时晋的人送衣服过来,他拿了自己那套穿上,另一套递给男人,“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宋闵去卫生间把衬衫穿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情有瞬息间的恍惚。
魏时晋透过镜子看男人,眼里多了几分惊||艳,“大叔,你适合白色,以后别把自己打扮的死气沉沉的,不像你。”
宋闵下意识的按照任务人设扣上最上面一粒扣子,却被魏时晋给解开了,“你不是老学究,最上面那颗不用扣,不过第二颗要扣,会容易让人盯着你的脖子看,大叔,你要自信点,你很有魅力。”
于是出门时,宋闵露着一截脖子,喉结卡在第二个扣子那里,若隐若现,那身严肃淡去一些,多的是随性的味道。
按照宋闵的人生经历和对待感情的态度,带着目的接近,一旦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将其丢弃,所以他以为魏时晋不会再出现了,却没想到对方还是一有空就过来,家里多了很多之前没有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
魏时晋以强势到不容拒绝的姿态在宋闵的世界里刻下属于他的痕迹,等到宋闵反应过来时,那些痕迹已经遍布的到处都是,错过了轻易抹掉的时机。
中秋那天晚上,宋闵给自己泡壶茶,打开黄单从国外寄回来的月饼,准备坐阳台赏月。
有风从窗户那里吹进来,过年贴在玻璃门上的福字几个边角被吹的哗啦响,宋闵起身把窗户关小一点,他又坐回躺椅里面,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要干什么。
过来吃月饼还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