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月清的手段变得比以前要高明一些,不过总归刺激多了还是会露出内里的一面。
而且月清似乎觉得自己有婧贵妃撑腰,在后宫便能够横着走,对她连表面的恭敬似乎也舍不得伪装了,朝着她便是一番嘲讽言语。
比番现在。
“凤溪,你这女红学的日子应该不长吧,看你这手艺可是极生疏。”月清看着凤溪手中正绣着的女红道。
凤溪倒是无所谓,她的绣工虽然绝不像月清说得那般差劲,但也的确只是一般般,和宫中绣娘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不知月清姑娘的女红如何,有机会我该向月清姑娘讨教才是。”
月清扬了扬眉,翘起的眉角显然是极得意的,不过这会还是微微掩饰了的,“我也只是自小学罢了,公主从小就是金枝玉叶,这女红差点倒也不奇怪。”
凤溪不怒反笑,一派风轻云淡之气:“是啊,这宫中最不差的就是绣线,皇祖母说了,这些用来练手也是极好的。”
她倒不是特意心存炫耀之意,只是月清这种人若是不回击一番,只会让她觉得你好欺负罢了,从而变本加厉。
凤溪不介意找点乐子,但不代表她软和到能够任人揉捏。
果然,月清的脸色霎时变了,难看至极。
这贱人连几根珠线也要在她面前炫耀,月清气的却是凤溪所用的珠线,乃南疆进贡而来,寻常权贵人家都是穿不到用此衣料做的衣衫,如此珍贵的东西,却被这贱人用来练手。
“太后就不怕公主浪费?毕竟一个新手可是没必要用这么好的丝线。”
凤溪摇了摇头,“左右也不过是几根珠线,用了又能如何。”
凤溪这越是清淡的语气把财大气粗这四个字却是诠释得越加精粹。
月清近了一步,“公主如此奢侈作为,传出去,现在还有一些郡县闹着灾,公主就不怕被人知道会失民心?”
凤溪眉头一皱,似乎真是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月清看得心里得意,凤溪的烦恼对她来说都是喜事,“公主也不必太过忧心,公主现在岁已为人妇,不过公主么,自然比寻常人珍贵,什么事比旁人晚些懂也是正常的。”
话中讥意,可谓已十分分明。
凤溪却陡然冷了面,“我原先只当月清姑娘初入宫,有些事便也不说了。”
凤溪又柔和了语气,“不过月清姑娘毕竟不是从小就住在宫里的,但眼界也还是要多培养才是。”
月清的声色随即带上一分尖利之色,“你是在说我眼界低?”
凤溪笑了笑并没说话,意思却很是显然。
这种沉默显然比嘲讽对人造成的作用更深,月清道:“凤溪你欺人太甚!”
月清这般说的时候,那清丽的面孔竟也是扭曲起来,瞧着却是有几分可怖。
凤溪笑得依旧优雅,“月清姑娘这又是如何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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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却已然没了耐性,拂袖而去,微有些慌乱的背影瞧得凤溪朱唇轻轻勾挑。
既然要来招惹她,就要做好被颠覆的准备,她凤溪何时是个和软的人,她对敌人一向是秋风扫落叶。
月清恼怒离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后那,太后将凤溪召去,凤容上慈爱的笑容依旧,“你今天把月清气走了?”
凤溪对太后知道此事倒是意料之中,怎么说这里是太后的宫殿,若是太后都不知道,那才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