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真英雄?将军不畏强因受辱怒斩太尉,刚直不阿不忍蔑乃愤而出走,此不是大丈夫何人为大丈夫?”此等曲解本意甜言蜜语之言,孙策立刻就是一本真经脱口就出。
孙策一席话听得张闿周身酥软如置身云雾,不禁暗自怀疑起人生:“难道我张闿果如孙策所言,为真英雄大丈夫呼?”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张闿本就因为在徐州不得陶谦重用,多有轻视,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才最终下定决心孤注一掷,夜屠曹嵩叛逃徐州,今日闻孙策以君候之身吐钦佩之语,终于得遇知己伯乐,一时间不由得心中激荡,热泪盈眶起来。
“乌程侯一语可是道尽我半生碌碌郁,今后乌程侯若有效用之处,张闿但凭驱使,愿效犬马之劳。”若不是此刻身处酒宴之中,张闿几乎就要纳头便拜。
“哎,我欲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孙策却装模做样叹息不已。
“乌程侯何故叹息?可是张闿言语有何得罪之处?”张闿一时之间搞不到孙策到底是意思?
“唉!……”孙策又是重重叹息一声,随后缓缓而言:“我待将军情真如事手足,处处以真情流露,而将军却待我小心如奉珍玩,言行多恭谨客套,如此生分让我何以不叹息呢?”
自古真情留不住,偏偏套路得人心。在曲阿茅庐三载,孙策可是一直刻苦专研此道,深知打铁趁热,放火趁风的道理。
“是张闿造作了,伯符勿怪。”张闿感动之余终于改口。
“今此筵宴之上,小弟不喜策名闻于袁公群杰,但独喜结识兄长而为知己。小弟当连敬兄长三盏。”孙策立即打蛇上棍,连忙“大喜”道。
“好,我兄弟二人同饮。”张闿亦喜悦非常,不甘于后。
推杯换盏间,孙策、张闿二人感情迅速升温,可孙策虽然对张闿热情相待,但却不露分毫所图,亦不表现出一丝招揽之意。
须知交浅而言深乃相交之大忌,一旦回绝,很难再有还转之机。
但偶然结识张闿只是意外之喜,片刻之后,孙策隐晦的扫视一圈,见时机已经成熟,准备开始实行自己此次赴宴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