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快快与我一观。”袁术绕过案几疾走几步,伸手便欲抢夺。
“慢!”孙策高喝一声,连忙站起将小匣高举,作势欲掷威胁道:“小子之请,府君还尚未答复。”
“伯符当心!留神玉玺!”袁术立即止步,不敢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逼迫之下,孙策选择玉石俱焚。
孙策却沉默不语逼视袁术,不肯相让分毫。
袁术一时无法,只得在原地踱步,虽是寒春时节,但仅片刻间袁术就汗如雨下,衣襟生渍,些许醉意也伴随汗液一同流出体外。
最终对玉玺的渴望战胜了理智,袁术心慢慢有了主意,不管如何,必须先稳住孙策,不过是些许兵卒,即使折损殆尽,只要自己继续坐拥州郡,又何愁不可复得?
而且,只要玉玺得手,量其小小孙策在孤手心之中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兵卒可弃,州土可失,声望可亏,名誉可损,唯有玉玺难得!只要玉玺在孤,天命便在孤,届时……
袁术看着被孙策捧着的朱红小匣,依稀之间,仿佛看到了自己头戴帝冕、身着冕服、万众朝拜、天下臣服的景象。
“好、好、好。只要伯符能将此玺献之,孤万事皆依从于你。”相通此中关节,袁术立即改变策略,柔声轻言,好语相劝道。
孙策闻言也露出笑容,终将高捧玉玺之手放下。
“然,孤与尊父相交于莫逆,尊父之仇亦是孤之大仇,孤欲为尊父报仇雪耻久矣,实并非为此玺耳……”袁术嘴里说着,手上却不停,直奔小匣而去。
“哦,原是如此。”孙策看着袁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心中感到好笑,便拿捏起袁术,作势欲收起匣子。
“只是这国宝重器,伯符持之恐有所失,且匹夫无罪怀璧之罪,自当由孤代为保管。”看到玉玺即将得而复失,袁术也顾不得面皮,急忙说道。
“府君所言甚是,理当如此。”感觉火候到了,孙策不再继续拿捏,重新奉上小匣。
可当袁术欲从孙策手上拿走小匣时,孙策却暗自运力并不撒手。
“伯符这又是何故?”单比力气就算再来两个袁术也远远不是孙策的对手,袁术不由急道。
“宝器有灵,怎么轻示于人前。府君若欲观之,策可陪同府君入内堂,届时府君可细琢之。”孙策略微倾身,似是为袁术着想,面露“诚恳”道。
“是理,是理。还是伯符考虑的周到。诸君请在此稍后,我与伯符去去便来。”袁术亦对孙策的提议颇为赞同,执其袖便内堂而去。
“主公,需小心……”一旁的长史杨弘担心孙策有诈,恐其对袁术不轨,阻道出言提醒。
“唔!还不退下!”可利令智昏,袁术此刻心思全在孙策怀里的匣子内,哪里还管得了其他,只是怒瞪杨弘一眼,一挥长袖命其退下。
“这……诺。”杨弘无法,只得遵命而退。
“唉,如今主公被孙策使计诓入内室独处福祸未知,但愿孙策当如其所言,莫要生出歹心便好”杨弘看着身影快速消失在隔角的二人,心中叹息一声。
孙策如果能听见杨弘心中所想,必要嗤笑一声杨弘想多了。
虽然此刻,孙策若欲取袁术性命如屠猪狗,可是就算孙策杀了袁术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但是,另一方面确实如杨弘猜测一般,孙策先前对袁术所言是其事先准备多日的托词,孙策的目的就是此刻能与袁术独处的机会。
后室内堂中,袁术摈退左右,与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