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我妈妈说过,帮团养大的孩子没有亲人。他和我一样,都不见了妈妈,他会害怕的,我要他和咱们在一起。”
“你能保证养活了他?你现在连自己都快饿死了。”
马三略微迟疑了一下,把目光移向一边,含糊地说,“能吧……我还不饿呢,小老鼠不会咬死我的。”
“那好吧。我出一道难题,你要是解决了,这个小东西就能留下。”马三的眼睛闪出狡猾和残忍的暗光。
“行,你说,让我去做什么?”
“嘿嘿,限你三天内弄来一个金币。你行吗?”
“就是你从研究院拿来的那个?”
“对,就是再弄来和它一个模样的来,要真的。”马三露出犹如刀片般的两排牙齿,闪出的寒光仿佛能切断马铁锤的脖子。
别说一个孩子,就是“一条疤”也绝无可能在三天内凭空弄来一枚金币。要知道,一枚金币能在黑市上买来1000斤大米,就算是矿工,一人一年也只有四百斤的配额。
听到这里,马铁锤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得马三莫名其妙。
“大哥,你看这个成吗?”马铁锤抠索着,从衣服里层摸出了一个金灿灿的圆形钱币,看起来它像是一枚金币。
“我的个矿长伯伯,你他妈一个小屁孩儿竟有这个。我马三一辈子也没见过几回。”马三说着接过钱币,竟兀自哭了起来,哭得很委屈,边哭边说“金币是真的”。
“是我妈妈给的,让我在小老鼠咬得厉害时买吃的,说是可以买好多好多吃的。”马铁锤一脸自豪。
看着马三哭的凄惨相,马铁锤因为想到妈妈也呜呜哭起来,眼泪像两股山间小溪。他怀里的孩子可能被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到了,也随之大哭。
三人的哭声汇到一处,在两侧多年失修的房屋墙壁间折回往返,形成黑暗空寂中的回声,冲击着城寨开始残败的城墙壁垒,暗中加速了其不可逆转地衰亡。
“够了,够了,被人听到像什么样子!”像是说给自个儿听的,马三停止了大动真情的哭泣,恍惚中预料到,再过几天马三收养陌生婴儿的事便会成为此间的头号八卦新闻。
“妈的,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该说坏。”马三小心翼翼聆听着,对之吹一口气后两指尖间金币悦耳的声音。
“那大哥答应留下铁豆了?马铁豆,到。”马铁锤兴高采烈地把孩子抛起,降落,再抛起。那包裹里的孩子也咯咯笑了出来。
“真他妈两个怪胎!”马三解恨般骂了一句,“这小东西想必最少饿了一天一夜了,居然饿不死,还饿不哭。都他妈比我命硬。”
“我神保佑,别让我遇见两个索命的怪物啊!”马三紧握着口袋中的珍贵空酒瓶,虔诚地望向有明月升起的深蓝色天空。
“先去解决了大事,再去办正事吧。”马三拍拍肚子,说到“老子的肚子可能也来了一只老鼠。”
有钱不用忙。不出一个时辰,马三轻轻松松搞来了一顿有野味有馒头的大餐,还从帮里育婴堂要了点儿不知什么动物的奶水。劳苦奔波了一天后,三人终于停顿下来饱食一顿。
抹干净嘴上的油,砸吧砸吧舌头上残余的肉汁,马三回味深长地说,“真他妈好吃!怪不得谁都想高升一级,恨不能坐上帮主的位子。”
“老子带你去见本帮帮主华在宇,只要他点头,你就能进帮了。我和帮主是老相识。”唾沫星横飞,马三向马铁锤吹嘘自己的光荣历史。
他和华在宇是同一批被“贼鼠帮”收养的弃婴,从育婴堂一张床,一个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