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针,变得可真快,刚才还相信我呢。”马铁豆一旁小声嘀咕,可他找人的兴趣高涨,他要顺着铁锤理出的线头一直找下去,他想亲耳听到白紫夜连连懊悔当初没能听他的话。
“铁锤,那你还记得他们去了哪里?或者上了什么车?”马铁豆想早点儿听到紫夜的悔言遂急促地问道。
“他们上了一辆画着小丑脸的两厢小货车。那辆车本来在这附近转来转去卖酒来着,他们还送我一罐酒嘞。”马铁锤骚骚头,对自己喝酒这件事有些难为情。
因为白紫夜在家里明确表示过,喝酒是练功的头号大忌,酒精把肌体变得迟钝麻木,这正是格斗技能需要克服纠正的,喝酒的练功者是不能控制自我的懦夫。
“他们的胆子未必太大了点儿,这儿人这么多,敢公然把一个小女孩儿架车上,不怕周围的人起疑吗?”
“有这个可能。只要内外接应,开车门,抱人上车,关车门不过一两秒的事,何况现在人们的关注焦点全部在车菊星子的演唱会上。”
“那车子呢?往哪里去了?”马铁豆急促地问道。
“额这条路,到前面往左拐了个弯,就不见了,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别问我。”马铁锤生怕铁豆再这么催命一样地问他,他的脑子乱成一团麻。
“市镇上的路和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连在一起,出了这条路我们该去往哪里找啊?”好不容易偶然遇见的头绪又凌乱了,白紫夜狠狠地拨弄自己的头发。
“如果铁锤是对的,那咱们就该去找‘鬣狗帮’要人。”想了十来秒钟后马铁豆说道。
“开玩笑吧,‘鬣狗帮’啊,平时躲还来不及呢,那不是羊入狼口吗?”白紫夜下意识地双手抱住自己。劣迹斑斑是新“鬣狗帮”对老“鬣狗帮”不走样地一脉相承。
马铁豆翻了翻白眼,轻蔑地说“说要找人的是谁?现在害怕的又是谁?”
“无凭无据,咱们几个小孩子怎么要得出车菊星子?他们说‘鬣狗帮’养了好多吃人的狗。”
“嘿嘿,本大人有办法先探探路。”马铁锤神秘地笑笑,“紫夜,你又欠我一次啊。”
“欠吧,欠吧,一次是欠,两次也是欠。你说吧,怎么探出她是否就是被‘鬣狗帮’的人绑架的?”白紫夜撅起嘴唇。
“一天,我听丽儿小姐提起‘鬣狗帮’帮主的情人,说她想进矿上的猛兽园瞧瞧,被阿玛柏大人一口回决了。”
“这和我们找人有什么关系?”白紫夜问道。
“别着急,我的紫夜姐。她在官邸见过我和铁锤,咱们告诉她有办法把她弄进猛兽园,但得先答应一个条件,让咱们近距离见见车菊星子。为了满足她那个泛滥的虚荣心,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一定会想办法让咱们见到车菊星子的。”
“你能见到那女人?‘鬣狗帮’不是咱们说进就进得去的。”白紫夜焦急地说道。
“相信本大人!”马铁豆派头十足,满脸骄傲,一时忘记了刚才对这个线索的发现者铁锤的奚落。
不多时,市镇通往外城的大路上驶出一辆橘色蓝色相间的皮卡车,即使车身庞大也无法填补郊野的空旷黯淡,车上人焦急紧张的神情显示出没有兜风望月的闲情逸致。
像是识途老马,皮卡没多拐一个弯,多走半里路,在发动机兴奋的轰鸣中,从市镇开到“鬣狗帮”的所在只用了45分钟。
这里对马铁锤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因为他在这里度过了数个难忘的春秋。“鬣狗帮”就是在“贼鼠城寨”的原址上大兴土木的,这里新建筑的规模甚至超过了鼎盛时期的“贼鼠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