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影子’告的密?昨晚潜伏房顶的应该是他。他居然能从项丰之的手里逃脱,真小瞧了他!”
此刻,白紫夜的心里“嗵嗵嗵”一阵乱鼓,猜不透罗天摆下这天门阵的真实意图?是威逼降伏?还是想一网打尽?该先动手抢制先机吗?
“哈哈哈,”项丰之突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震散了压在大殿内人们心头的沉重铁块儿。
待众人目光移向他处时,项丰之已欺至罗天的身前,两人相聚不到六寸远。项丰之有个外号,“风里影”,实际上这回人们连他的影子都几乎没看到。
想后退已然晚了,徒使帮众小瞧了他,失了帮主威风,罗天遂不动声色,小心应付。项丰之的飞箭也是他的成名绝技之一。
“大哥爱惜人才之意,帮内无人不晓,小弟佩服得很呐。可是,要是小弟没记错的话,帮内有规,叛主之人得有被叛者的原谅才能苟全性命。”
罗天目光如炬,望向律戒长老,那个白胡子老头儿连忙低下头,默认了项丰之的话。
“白堂主,吃里扒外通敌叛帮的是你们东城堂的人”,项丰之一动不动,与罗天脸对脸地说道,“确切地说,是背叛了你,白堂主。对你不单造谣诬陷恶意中伤,而且不止一次出卖过你。”
听完此话,全场的人无不吃惊,罗天的脸更是青一阵,紫一阵,煞是难看。
“把他带上来!”项丰之朝殿外大喝一声。此时,有两名年纪在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男子,押着一个衣服一黑到底、以面具遮脸的人,穿过五堂方阵刚好行至殿门。
“是他,我的影子?”白紫夜暗吁一口气,伐己的担忧落了地,但心间仍留疑问,“单单一个他,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吗?”
“对白堂主的诬陷造谣,想必大家都有耳闻,是吧,四位大师傅?”项丰之笑着看了看罗天身后的四大金刚,接着说道。
“至于出卖白堂主的事,单我掌握知道的就有三件。去年一年,白堂主凭一己之力一口气打下‘白虎’‘青龙’‘玄武’三家帮团,为咱们帮扫除了开疆扩土的障碍。”
“可大家或许还不知道,每次暗杀对方首领时都中了大埋伏,也就是在罗天帮主的冥冥庇佑下,白堂主才不仅突出重围,而且成功斩杀敌首。”
“一次中了埋伏也有可能,但三次次次都中,未免太巧合了,白堂主的运气也太差了点儿。经过老夫调查,最近才从‘白虎’‘青龙’‘玄武’三家的旧人口中得知,走漏风声出卖白堂主的就是这个杂碎!”
项丰之一边指着跪倒在堂前的黑衣人,一边说道,“白堂主,你想如何处置这个多次想置你于死地的人?”
“啊,啊啊。”黑衣人情绪激动地叫嚷,剧烈地扭动着身子想挣脱身旁两人的按押。这时,大家才发现他已被割了舌头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个不能行走于太阳下的可怜人,终日不得以本来面目示人。现如今又哑了,放了他吧。”白紫夜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要放了他?不咬农夫的蛇,老夫至今还未见到。他可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你。你忘了怎么死里逃生了吗?”项丰之语气变得急促,侧身望着白紫夜。
“嗯,放了他吧。以他的身份和功夫,说能监查到本帮堂主的行踪动向,是太抬举了他。项长老说的那三件事,他在里面充当的角色可能见不得人,但我觉得尚起不到主要作用,毕竟那些是机密事项。”
“罗帮主,我以东城堂堂主的名义向您请求,请您能放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