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吗？
给她戴玉坠的空档，简愿和唐斐回来了。
简愿心直口快，上前就问，“这是什么？圣诞礼物吗？好漂亮啊，顾寒，你应该也给我们准备了吧？”
顾寒瞟了她一眼，懒散道：“我要真准备了，唐斐今晚非得找我喝茶不可。”说完，手离开向暖的脖颈，“好了。”
向暖垂眸，又问他：“好看吗？”
“你问的是人还是玉？”
又打趣她，这人正经不过三秒。
简愿酸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唐斐过来拉她，“行啦，刚教你的还没学会呢，再来。”
“可我还没看……小暖，等我回来再给我瞧瞧……”
唐斐一边拉着她，一遍叹气，这个没眼力劲的。
二人走后，休息室又静默了，向暖一直闭着眼，顾寒猜想她最近累着了，也不闹她，只在一旁安静的坐着。
半晌，向暖开口了，却是问：“你做好决定了吗？”
毫无预兆和前文的话，顾寒却听懂了，他没吭声。向暖见他没说话，继续道：“你若是真想学音乐，不会拖这么久的。你是在顾虑我吗？”
学音乐就意味着可以和她去同一座城市，意味着长久的陪伴，安逸的生活。可他一直在犹豫，那就证明，他志向不在此。
顾寒仍是沉默，向暖说：“你以前说过，长大以后要成为顾叔叔那样伟大的军人，我一直记得……梦想是个珍贵的东西，我愿意为它退步。”
顾寒心如巨石沉海，向暖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也从未过问，现在捅了这窗户纸，却像是在逼着他选择。
这是这天里，她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回去的时候，顾寒一直处于沉默状态。林昊楠见神色不对也不敢上前打扰，程源在他和向暖脸上倒是看出了些端倪。
“你和他说什么了？”上车前，程源问她，她心情也有些低落，坦白道：“我让他做了一个选择。”
程源想了想，还是不解，向暖只得原原本本的告诉他，程源听完后，也沉默了。
“还有一年，没必要这么早做决定。”这是程源的回答，想必也是顾寒的一大理由。
可向暖明白，有些事情，其实在心里早掂量清楚了，只是出不出口，吿不告众的问题。
“别说他了，就是我们，想到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是舍不得的。”程源眼里的情绪一闪而过，向暖没注意，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没什么的，云姨会在身边照顾我。”
也只有云姨了，能陪在你身边的。程源有些感伤，“想想还是小时候好，没这么多伤神的事。”
向暖笑而不语，在她看来其实都一样，空荡荡的屋子，阴阳怪气的关心，处处留神的谨慎，都是一样的。
“你这个坠子很好看。”程源留意到她白色毛衣外的项链。
向暖眉眼温柔起来，“是挺好看的。”
“……”
前段时间，顾寒找他推荐几块玉石，他送去了三块，向暖脖子上的这个坠子，恰好是其中的一块和田玉。
他双手插在衣兜里，右手紧紧握着一个礼物盒子。
里头也放着块玉石，只是，那是他买的，虽然也挑了不少时间，但怎么比得上人家亲手做的。
程源想到这，右手不自觉松了松，脸上流露出一抹自嘲。
“程源？”向暖打量着他，不知他想到什么了，表情有些复杂，“你没事吧？”
他耸耸肩，恢复以往的神情，“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