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暖同学，你知道你上次和年级第二拉开了多少分吗？能不能别这么拼，给人家留条活路。”顾寒坐在她隔壁的位子上照旧调侃她，教室没多少人，看到他也是习以为常。
向暖在吃面，倒也不让他闲着，把方才遇到的一道数学题扔到他面前。顾寒看了一眼，道：“这题超纲了。”
话音刚落，几道目光幽幽的飘过来。
向暖放下筷子，“我知道，你告诉我思路就行。”
“先吃面，吃完面我跟你说。”
“好，可能你要等一会。”
“没事，不着急。”说着随手拿起了她的语文书，字体飘逸，行云流水之势倒不像寻常女孩子写出来的字。
“我记得你以前写毛笔字的。”
向暖点头，“这阵子落下了，等考完再捡回来。”
“嗯。”
讲完题的时候，乔冰来找他，却是对着向暖道：“小暖，借顾寒一用。”并且极其难得的对他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顾寒挑眉，直觉告诉他，没好事。
果不其然。
“顾寒同学，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别扯虚的，直说。”
乔冰别了别嘴，干脆道：“下周我们广播站想要邀请你做一个广播演讲，主题是青春，你来不来？”
“我的青春？”顾寒眼珠子转了转，”打架，翘课，泡吧，玩游戏，你确定这些和你们的社会核心价值观相符合吗？我是无所谓的，权当给枯燥的学习生活添点颜色了。”
“啧”乔冰嫌弃起来，“谁让你说这些，你忘了吗？你其实是个品德兼优的好学生，在校尊敬老师团结同学，在家孝顺父母恭敬长辈。谁还没个缺点啊，重点是要扬长避短。”
“你可别，被李文武听到了，指不定到班上怎么笑我。”他侧身看了眼教室里的人，乔冰扯了扯他的袖子，顾寒回过头来。
“我不管，反正也该到你了，人小暖那么忙都帮我上了一回，你还想置身事外？”
“听这口气，还真把广播站当你自个家的啦？”他索性往自己教室走，乔冰没问到准话，刚想发飙，就听到这人懒懒散散的飘了句：“就这一次。”
乔冰喜上眉梢，连忙跳过去，搭上他的肩，“好兄弟！”
她比顾寒矮了一个头，按理，挽着会更好看一点。
近来，林家的气氛是越来越诡异了，看上去没什么两样，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细声细语多了起来。向暖撞见过一次，没太放在心上，直到沈云不在家，向暖在书房终于听清了那些碎语。
林正杰要回来了。
这并不算是什么秘密，只是，这个人不允许在这个屋子里提起，这是不成文的规定。因而，那几个佣人，当天就被撵走了，算是杀一儆百。
不可避免的，家里的氛围更不对劲了。
周一到周五，这几天林昊楠闲的，把云城各个地方都给逛了一大遍，晚上顾寒回到家，地上都是纸盒子，桌上还摆满了没拆封的快递。
他额头跳的厉害，只恨自己请了一尊大佛。
等人从二楼下来，一身正装的时候，顾寒更是搞不懂了。
“你要去相亲吗？”他拿起一个快递盒子就朝他砸过去。
林昊楠轻易地躲过了，目露狡黠，“你当伴郎我就去。”
“我怕你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