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趴在柜台里面,眼睛扫视外面客人,感觉今天很是不寻常,看那最先进来的三人,刚刚明明准备站起来上楼回屋,现在却假装坐着闲聊而不离座;
拿着何将军府牌子的男女两人也不寻常,何将军府在西城,离这里很远,为何跑这里来住店,两人看似是夫妻,从眼神中可以看出那女人不是一般身手的人;
农夫四人看似寻常,这精致木盒透露着不是一般农家的东西,在接过农夫木盒时,发现农夫的手并不木讷粗鄙,根本就不是农夫的手,但是他为何要把这木盒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呢?
楼上化名淡渊的金羽鸿也在今日出现,他能唤出自己小时候的外号‘哭妹’,这也只有当初金羽鸿才这样叫自己,看着也是那个玩伴金羽鸿哥哥,他应该不会有假。
子目山道士乔万灵此刻来这里做什么?父亲南依一出去几天了,不回来也无消息,管家顾叶安早上出去打听父亲的事情,按理早该回来了,也是一去不回,南雁心中把这些连起来一想,有些惴惴不安起来。拿过登记簿,看看上面登记的人,突然感觉所有人都如淡渊一样,登记的是假信息。
南雁心中起疑,马上又想到金羽鸿说淡川仪大师死了,此刻仔细一想,不对啊,淡川仪号称‘东贤灵王’,东贤灵王淡川仪上至王族下至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传说淡川仪修成不死之身,隐于东文溪的崇山峻岭之中,金羽鸿为何能冒充淡川仪的儿子,淡川仪怎么会有儿子呢?这不是无法验证的事情吗?
正想着,几名官兵进入客栈,本是例行检查,但是南雁发现领头的不是以前的人,身穿重甲,似要打仗似的,旁边跟着的六人只有一人是以前来检查登记表的,其他人都没见过。
南雁赶忙从柜台后出来,迎上去,把登记表递上去。
身穿重甲的人只扫了一眼登记簿,就把登记簿扔在柜台上,说道:“店里人都在了吗?”
南雁指指楼上说道:“楼上还有一个,其余的都在了。”
“叫下来。”口气不容商量。
李小东赶忙大声喊道:“楼上淡渊,下楼来。”
南雁心中想:“往日只是大概看一下,今日为何要这样呢?”想着,再看外面,虽然是黑天,分明听得门外还有不少人,想也是官兵,“莫非我家客栈被官兵包围了吗?果然今晚有事。”南雁思量着,不好发问。
穿重甲的人先走到道士乔万灵身边,问道:“你这个子目山的道士,今日为何也在这里?”
乔万灵站起,脸上堆着笑容,客气说道:“孙大人好,孙大人好,我今日给南城姚将军府里做法驱鬼,没想晚了,也不好住将军府,这不,到这小店将就一宿,孙大人知道,子目山不近呢。”
南雁听乔万灵喊这重甲之人‘孙大人’,莫非是赵王宫里的孙鸣凤,这孙鸣凤是王宫一等战将,今日为何来小店巡查?南雁正想着,只见何将军府里的两人站起来,对重甲之人施礼后,又坐下来,重甲之人径直走到最先入店的三人面前,冷冷问道:“王树关、王树丹、路小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