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偌大的奢华厅堂,赵宁儿说:“都一起吧,既然是走江湖,也就不用那些规矩了,你们姐妹,还有孙大人和葛布拉、易春寒、鸠蛮都来一起吃,这才热闹。”
白月月马上指挥着快速的摆好位置,赵宁儿和金羽鸿的摆当中并在一起,白家姐妹三人依次一边排下来,孙鸣凤等四人的也依次一边排下去,七人各一方木几、一张靠背毛皮坐垫。
珍茸羹汤、鹿血小樽、牛肉羊肉各一、雀翅一盘、菜蔬几样、烤饼几个,每座位上都一样,只赵宁儿和金羽鸿拼在一起的木几上都是双份,又多几份鲜汤。每座位旁碳炉一个,厅堂甚是温暖,如沐浴春风暖阳之中。
赵宁儿只穿得薄衣两层,一身淡紫红,发鬓往后拢起,珠玉头饰穿戴整齐,犹如清风中的仙女,微斜而坐。孙鸣凤等人当然是除外套没穿,其它都是整齐庄重,赵宁儿喜欢随意自在,他们依令相陪,却谁也不敢乱了规矩。白氏三姐妹自小陪公主长大,伺候了十几年,彼此感情深厚,偶尔玩笑打闹,也不会不识大体。只赵宁儿斜坐着,其他人不敢坐下,只因王婿淡渊还没出来入座。
白氏姐妹伺候公主或者公主的男人,都不避讳或拘泥男女不便,这是王族里的侍从本分,早先白氏三姐妹就曾伺候金羽鸿吃喝洗漱,除没发生男女之事,其它皆已熟悉。孙鸣凤见白氏三姐妹皆在厅堂公主旁,小心翼翼问道:“王婿还没起来吗?”
孙鸣凤一问,白晨晨准备进去看金羽鸿是否该穿衣了,赵宁儿说道:“让他再泡一会儿吧,今早起来,我们透过天窗看外面,淡渊哥哥说雪太大了,今日我们恐怕是走不了啦,所以他想多泡一会儿。”
白月月马上接话说道:“我还纳闷呢,怎么公主殿下也不关心外面那么热闹,也不催促赶路,原来王婿早已知晓今日走不了,哎呀,我先还以为公子殿下今日换性子了喔。”
赵宁儿探身把手在碳火上捂捂,笑说:“白月月,你一天到晚猜我心思做什么?孙大人也丢了盘缠正是合适,要是别人都丢了,偏偏我们没丢,岂不引来嫌疑吗?外面大雪漫天,他们还有的是时间闹,一会慢慢再看也不迟。”
白晨晨年纪最小,平日里最是爱说笑打闹,听赵宁儿如此说,眼望着外面方向:“公主殿下,王婿还没好,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我去外面给公主先打探一番,回来说予公主殿下。”
“你敢,这就闲不住了?又想出去凑热闹?”
“好,公主殿下,我不去就是。”
金羽鸿知雪太大,今日不能继续前进,这一点不假,公主出行,虽然是依便装去桥山,不摆公主架子,然必定是公主,衣物东西也驼了不少,加上车驾,这么厚的雪,肯定走不了。他借口多泡一会儿,却是有意支开赵宁儿和白氏三姐妹,只因清晨未亮之时,听得外面有义军的暗号,约定早晨相见。温泉池外是高崖飞瀑,正是避开常人的好地方,只是要能在外面立足不是常人能做到。
暗号再响起,金羽鸿假意趴在窗前看山川银妆,窗外慢慢探起一个头来,是乔万灵,金羽鸿心中疑惑正待问他,马上问道:“乔道长,昨夜不曾见你,对丘王爷家下毒的可是义军?”
“对,除了诗雅涵,还有谁能做到,你这里还有何重要事情打听,赶快说来。”
“只一件,我心里一直不安稳,袭击公主和两次谋面出击的人都是用的淹山漫雪,是否是南家客栈管家顾叶安?南家人都安全吗?南雁怎么样了?我看那笼月使者怎么似南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