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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说起来阮棠被段清词捉到的那一次,还是人赃并获地捉住的。

    他不太喜欢主星这里的食物,草食动物的肠胃又太过脆弱,平日只能吃一些口味清淡的菜叶与白粥,别的吃完肯定要闹肚子,所以阮棠只能象征性地扒几口米饭,再在晚上变成兔子溜出去啃树叶,对着玫瑰花流口水。

    起初阮棠还知道不能太明目张胆,他会悄悄钻进花丛里面咬几口,后来阮棠见管家只是无奈地笑,慢慢放开了胆子。

    他这里咬一口,那里留拽一片花瓣,简直撒了欢儿,直到一只手揪着长长的耳朵,把他从扑簌簌落了满地的玫瑰花瓣里提溜起来,阮棠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早就被锁定成为了目标嫌疑人。

    阮棠记得那是一只骨节分明,莹白修长的手。没有毫厘瑕疵,如同骨瓷的手指浸透寒意,露水在他白晃晃的指尖那里晕开剔透的水迹,而自己则被拎着两只耳朵提了起来,一同落下去的还有几片颜色秾丽的花瓣。

    无一例外被咬过几口。

    “兔子?”

    段清词颇为意外地挑起眉,被他牢牢桎梏在手里的垂耳兔不过巴掌大小,雪白的茸毛蹭上了不少泥土,圆球似的尾巴不老实地动来动去,那对水汪汪的圆眼睛乌黑透亮,无一不让它显出几分柔软与脆弱。

    彼时尚是深夜,花园里只留下了几盏灯。蝉鸣声此起彼伏,光影横斜着照下,阮棠不知所措地仰起头,俊眉长眼的男人不再摆出平日里的淡漠疏离,反而多了几分烟火气。

    他的手指掠过阮棠的尾巴,把阮棠稍微往上托一些,段清词将阮棠身上的泥土拂去,他摆弄着阮棠的耳朵,缓缓地问道:“总来花园里捣乱的就是你?”

    阮棠挣扎着不让段清词揪自己的耳朵,他把自己缩成了圆滚滚的一小团,只有一对乌溜溜的眼瞳时不时地往上瞟一眼,无辜的小眼神很是惹人怜爱。

    但是段清词显然不吃这一套,他垂下眼眸,波澜不兴地说道:“你偷吃了不少玫瑰,下一回再被我看见的话。”段清词顿了顿,“……被吃的就是你了。”

    阮棠连忙抱紧了自己,他不知道人类为什么会喜欢吃兔肉,只能可怜、无助又弱小地打了一个喷嚏:“阿啾。”

    “其实、其实麻辣兔头不好吃。”

    季女士的耳提命面让本来胆子就不大的阮棠在来到主星以后时刻面临着被麻辣兔头支配的恐惧,更何况这会儿他面对的是段清词,而不是好脾气的管家——即使三番五次直面犯罪现场,照旧会把阮棠送到楼上。

    阮棠掰着手指头悄悄数了数自己被逮住的次数,他实在是心虚得厉害,可饶是如此,阮棠还是偷瞄了一下段清词,鼓起勇气补充道:“冷吃兔和跳水兔也不好吃。”

    段清词没有立即开口,只是抬手解开衣扣。皮质的黑色手套光泽暗哑,纯白的衬衫没有任何褶皱,这样的对比过于鲜明,却恰到好处地衬出他的沉默与内敛,与此同时,段清词的神色又极为冷峻,一眼望过去,这个年轻的Alpha如同玉石雕琢而成,矜贵而冰冷。

    “嗯?”

    轻缓的语调带着男人惯常的漫不经心,段清词偏过头望向阮棠,他的Omega立马紧张地睁圆了眼睛,乌黑的眼瞳里波光潋滟,湿漉漉的一片,而精致得过分的眉眼里则满是鲜活的生机,稍微下垂的眼尾透出几分无辜。

    段清词的余光捕捉到阮棠捏住衣扣的小动作,还有颜色偏淡的嘴唇也被轻轻咬了一下。他的Omega似乎太过胆小,即便只是一个眼神,也会被吓得手足无措,眼泪汪汪,就像是……

    一只胆小的兔子。

    深黑的眼眸在此刻显出几分高深莫测,段清词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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