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秒，若有所思地望向阮棠，大厅奢华的水晶吊灯光华璀璨而夺目，照出满室清润，肤色本就偏白的阮棠精致得如同瓷釉，他的眼瞳乌黑，气质干净。

    段清词收回目光，再次开口问道：“阮上将知不知道？”

    “小叔叔应该知道。”阮棠向阮玉融抱怨崔璨璨不喜欢自己的时候说起过这个，他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怯生生地问道：“精神力没有达到D的话，一定是因为透支过精神力或者受到过重创？”

    阮棠记得佐伊也这样问过自己。

    段清词没有说话，阮棠愁眉苦脸地说：“可是我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不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清词缓声道：“还会有别的原因，但是精神力透支和受到过重创最为平常。”

    “那可能是我太笨了。”阮棠松了一口气，抿着嘴巴笑，他的声音软软的，眼神也软软的，“小叔叔总是说我笨，我还不肯承认，有时候还会跟他生气不理人，除非他用胡萝卜汁……不对。”

    阮棠连忙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改口：“除非他用果汁来哄我。”

    段清词好似没有注意到阮棠说了些什么，只是向管家交代道：“明天让江医生过来一趟，给他检查一下身体。”

    管家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

    阮棠迷茫地问：“为什么要给我检查身体？”

    段清词说得平淡：“你的额头还在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