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时间。”
佐伊做了一个鬼脸,“导师没有来。”
她告诉艾德文她把自己提起过的那个同学带过来了,艾德文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阮棠没有听清楚,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那束才放进去的满天星那里了。
阮棠听见满天星不满地嚷嚷道:“我讨厌玫瑰,你知不知道你的刺又扎到我了,你快点离我远一点!”
玫瑰也在尖叫,“为什么这里会有百合花?为什么会有百合花?百合花一点也不衬我的肤色,这里怎么可以有百合花!”
而百合则缓缓舒展开它的枝叶,轻声嗤笑道:“你们两个丑八怪。”
阮棠:“……”
佐伊把阮棠推到艾德文的身边,她扯下一片玫瑰花瓣,奇怪地说:“真不知道每天摆弄这些植物有什么意思,你还那么喜欢。”
“植物很可爱。”艾德文抬起头,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而后他又对着阮棠温柔地笑了一下,“你就是阮棠?”
阮棠软软的“嗯”了一声。
艾德文发自内心地夸赞道:“你也很可爱。”
佐伊洋洋得意地说:“我早就说过他很可爱了。”
“佐伊告诉过我你的困扰,我很高兴可以帮到你的忙,不过——”艾德文的手上蹭满了花泥,他略带歉意地说:“你得稍微等一下。”
阮棠点了点头,“没有关系的。”
艾德文见状,走出花房,佐伊则不老实地到处乱瞄,她看见摊开放在桌子上的塔罗牌,便撺掇着阮棠过去挑一张起来,“这里有塔罗牌,你来选一张,我可以帮你占卜。”
阮棠听话地拿起一张塔罗牌,佐伊伸长脖子来看,她回想着自己在艾德文那里听来的话语,也跟着依葫芦画瓢地说:“你选的这张塔罗牌是生命之轮,它代表着你的生活处于一种安定却又可以自由支配的状态,你的……哎呀。”
佐伊捂着脑袋痛呼,回到花室的艾德文评价道:“胡说八道。”
“这是逆位的生命之轮。”
艾德文抽过佐伊手里的塔罗牌,无可奈何地笑,他缓缓闭上眼睛,使用自己的精神力。
过了许久,艾德文终于开口道:“我从这张塔罗牌里看见……黄昏被撕裂,血肉尸骨堆积如山,燃烧着的流星前仆后继的走向灭亡,宇宙归于最寂寥的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