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叼着光脑往床上跑,但是他才醒过来没什么力气,没把光脑咬住,阮棠自己倒是缩回了被窝里,光脑却“啪嗒”一声掉到了床下面的地毯上。
阮棠探出一颗脑袋,又急急忙忙地缩了回去,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管家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夫人不在。”
段清词抬眸,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却没有离开的意图。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胡萝卜抱枕上面,段清词往棕色羊毛毯那边走了几步,俯下身捡起一个光脑,那上面和阮玉融的通话还没有结束。
“阮棠在哪里。”段清词淡淡地问道。
“我没有挂断?”支着下颔的阮玉融惊诧地挑起长眉,偏过头来,他装佯自己才发现没有挂断视频通话,自言自语道:“看来是太忙了。”
段清词又问了一遍,“阮棠在哪里。”
“当然是出去玩了。”阮玉融被问得不耐烦,他奇怪地问道:“阮棠去哪里是他的自由,又不用和你汇报,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段清词没有搭腔,他正要把光脑给阮棠放到枕头边,余光不经意的一扫,倏然瞥见一只毛茸茸的兔耳朵从被窝里露出来了大半。
阮玉融:“……”
段清词掀起薄被,躲在里面的阮棠忙不迭往里钻,他拽起薄被抖了几下,雪白的小毛团扒拉着薄被一角怎么也不肯松开爪子,段清词见状,伸手把这只兔子从薄被那里扯下来,而后嗓音沉沉地说:“你的主人说他没有把你带回来。”
垂耳兔歪着脑袋瞄段清词,乌黑干净的眼瞳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他用爪子抱住段清词的手腕,没有出息地蹭了几下,装作自己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段清词半阖着眼帘,若有所思地说:“……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