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妮小姐。”门外响起克理的敲门声。
“不好。”莱特尔匆忙将自己钻进了长裙里:“蒂莎——快帮我套进去!”
蒂莎边将裙子使劲往他身上塞,边捏了把他腰间的肉:“您最近好像胖了不少?”
“嗷!”莱特尔哀叫一声,差点摔倒:“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碰我的腰!”
“可是这条裙子已经被您撑破了。”蒂莎指着一排撕裂的口子叹息道。
莱特尔冷哼:“劣质的布料,赫查那抠门货可真会省钱的。”
蒂莎:“……”
克理望着眼前头发杂乱,衣衫不整,还□□着两只小脚丫的少女瞬间失声。
“您这是……?”
“大扫除。”
莱特尔一把抢过蒂莎手中的扫帚倒立杵地板上,抹了把脸上莫须有的污垢:“今年的跳蚤实在是太多了。”
克理立即溜须拍马道:“上帝啊,您竟然亲自打扫,没有哪个贵族能比您更……”
“所以你有什么事吗?”莱特尔抖了抖扫帚上的灰,一脸凶相地打断他。
“事实上,我是来送奥曼斯伯爵寄给您的家信的。”克理把信塞进莱特尔怀里,为了不再遭受埋汰,非常识相地如旋风一般溜走了。
霎那间,他矮小的身影缩成了一个小圆点。
“跑的还挺快。”莱特尔不舒服地扯了扯漏风的裙子,“啪”地一下关上房门。
他拆开信封,一字一句地朗诵道:“噢亲爱的烂泥,我最爱的女儿,想必你已经抵达磨耶为亚城了吧?和喝茶公爵相处得还好吗?没有娃娃的陪伴夜里不知是否睡得习惯……”
莱特尔读到一半读不下去了。
“没想到奥曼斯还是个文盲。”
他嫌弃地将信纸扔至矮茶几上:“连自己女儿的名字都会写错。”
还把赫查写成了喝茶,这点倒干得不错。
“你不能要求每个贵族都是知识分子,他们继承爵位之前又不需要上学。”蒂莎将手中破裂的长裙一针一线缝合起来,目光下意识地扫过信纸,但很快就难以忍受地移开了。
“有道理。”
莱特尔将一只手臂架在座椅上,摇摆了一会,猛然想到了什么,从空间袋中拿出一瓶无色药剂,带上手套,倒在信纸上。
没有任何字迹显现出来。
“我还以为奥曼斯会有什么动作。”他把信纸翻来覆去查看:“写这样一份普通的家信似乎不太符合他的风格。”
“您不是不想卷入纷争吗?”蒂莎对主人一天变一个态度感到奇怪:“前几天您还对此提不起丝毫感兴趣。”
莱特尔翘着二郎腿眯起了眼睛:“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