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面目狰狞、周身黑气萦绕的曹府一干恶奴包围之下,萧衣陌倒全然没有半分惧意。永安河畔的山间清风吹拂着他身上的一袭白衣,更令傲然独立的他显得卓尔不凡、英气逼人。陈白白远远的看着不禁有几分如痴如醉。便是他身旁的曹钦点也不住的对老管家曹安说道:“安叔……安叔……我看今日便算了吧!咱们下次……下次再请陈兄和这位……这位公子去府上吧!”
“少爷,我们只是吓唬吓唬他!不会有事的!要不您先回车上歇着?”曹安对着曹钦点之时虽然慈眉善目、毕恭毕敬,但一转头却是脸色铁青、杀气腾腾。
“萧公子……你的剑……”就在曹安准备驱动一干恶奴全力扑杀萧衣陌之际,趁着没人注意自己之际,陈学佳早已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返回时顺手取来了萧衣陌方才放在桌上的长剑。
“多谢这位小哥了!不过对付这些僚小,还不需劳烦这柄神兵出鞘!”萧衣陌接过自己的佩剑,但却丝毫没有想要使用的意思,单手将其负在身后。
“那把莫不是……不可能……你这个年纪……绝对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曹安看到萧衣陌手中的长剑,竟然全身一阵战栗。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此时“小白酒馆”的天空之中传来一阵悠扬的鹰哨之声,一天红色的隼鹰展翅向东边飞去了。
看着萧衣陌淡定自若的神情和他身后那把若隐若现的长剑。曹安虽然感觉眼前这个人物越来越棘手。心中更加埋怨自己不该背着尊主,怂恿曹钦点前来这“小白酒馆”闹事。但此时已然势成骑虎,只能分手一搏。只见他双手一挥,曹府的家丁顿时一拥而上。各种兵刃几乎同时从不同的方向朝着萧衣陌周身袭来。
虽然此刻的局势比方才在“小白酒馆”之中更趋紧张,但不知道为什么陈白白和陈学佳的内心深处,却对萧衣陌充满了信心,似乎在这位白衣少侠的面前,一切魑魅魍魉都不过是草芥浮云。
“公子,我看这曹吉利八成是想造反”陈学佳伏在自家公子耳旁小声的说道。
“何以见得?”陈白白不明就里的问道。
“我小时候曾随我爹去京郊看过三大营秋操,但行伍之中的百战精兵,也很难像这些恶奴这般进退整齐、步调一致,我看一定是终日演练,才有这番如臂使指、如同一人的效果。”陈学佳一番分析,果然令陈白白心悦诚服。但转念一想,却还是拉着陈学佳,将其耳朵凑到自己嘴边,小声说道:“这话你可以不要乱说,特别是不要告诉你爹……”
陈学佳翻了翻白眼,一脸无所谓的回答道:“公子你多虑了!我爹那样的老油条……莫不要说我只是推测,便是拿出真凭实据!他会装作没看见!这就是所谓的‘明哲保身’!”
“说的也是啊!”陈白白听到这里也唯有苦笑。的确,朝野上下谁不知道曹吉利权势熏天、横行无忌,但谁又敢冒险公然去检举其路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想通了这一层,陈白白突然觉得曹钦点在京师之中的种种胡作非为,或许也是曹吉利震慑人心的手段。
“陈兄,你在想什么?”陈白白正在思虑之际,突然耳边听到曹钦点的呼喊。这才回过神来。小声嘟囔道:“是打完了吗?”。果然他定睛望去,“小白酒馆”门前的空地之上,一袭白衣的萧衣陌如一朵流云般在一干曹府家丁之中飘忽若神,任凭你刀剑交加却始终难及其身。而围着他的众人却是呼嚎声不断,萧衣陌或点或拍,举手抬足之间便将其一一打倒在地。
眼见着大半恶奴已被打翻,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哀嚎不止。余者也再不敢上。白衣胜雪、一尘不染的萧衣陌,单手负剑站在空地中央,目光如电直指曹安,朗声说道:“傀儡已败,正主还不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