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和萧衣陌、任波郄、陈学佳、“绿豆粥”等人上上下下把“小白酒馆”的所有客房都打扫了一遍,天色已近黄昏。从来没有做过如此多体力活的陈白白早已累的灰头土脸、全身酸痛。虽然中午只是随便扒了几口饭,但此时的陈白白已然没有体力再吃晚饭了。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陈白白拖着倦怠的身体回到了房间里,仰天躺在陈学佳帮他铺好的床shang。盯着头上破旧的楼板,思绪却始终无法平复下来。
毕竟在短短二天,自己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陈白白无论如何安闲不下来。一想到那白衣飘飘的少年厨仙萧衣陌、武艺高强而又刚正耿直的锦衣卫“缉妖司”指挥使纪如风,陈白白不禁心头一热,仿佛又有了万般的动力。但一想起贪财嗜酒、穿着怪异的掌柜任波郄,说话结结巴巴的跑堂小伙计“绿豆粥”以及这破落不堪的“小白酒馆”,自己却又没有力不从心,不知道该如何着手改变目前的局面。
“明天应该让学佳回家一趟,向春姨报个平安才是!”其实此时陈白白心里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陈学佳这个鞍前马后的小书童,在他看来陈学佳跟着自己一起被赶出陈府,纯属无妄之灾。毕竟是自己在“裘马之会”上闯下了祸事,没想到竟然连累到了身边的人。“或许春姨一个心软便把学佳留在了府上也说不一定,对!就着办!”
一想到春姨和家,陈白白的思绪便再也无法控制。仔细想想自己虽然荒唐,但比起曹钦点那个混蛋来,好歹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无来由的被赶出了温暖、舒适的家。而自己偏偏又许下了一个不赚回二百万两就不回去的承诺,想来真是令人头疼。
小白酒馆今天算是正式开张了,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自己却依旧没有方向。此时陈白白突然有些懊恼自己过去的生活太过散漫,明明父亲和春姨都是一等一的商业奇才,但自己在他们身边长大却没有学到一招半式,以至于现在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此时身体的疲惫感渐渐的袭来。危机感终于抵挡不住倦意,陈白白渐渐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迷迷糊糊之间陈白白感觉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旁。但自己却偏偏无法动弹。来人面目模糊,但陈白白却可以明确的感觉到这个人自己并不认识。
“陈白白……陈白白……”一阵阵幽幽的声线在自己的耳旁响起。渐渐的陈白白只觉自己的意识竟然脱离了肉身,慢慢的浮起。
饶是陈白白今天已经见了许多奇闻异事,但是轮到自己身上,也不由得惊慌了起来。看着躺在床shang就如同安然入睡样子的身体,陈白白试着想要魂归本体,都是一下穿体而过。“这莫非就是古人说的神魂出窍。”陈白白试了几次,发现都是徒劳无用。
这时“陈白白……陈白白……\"叫声又由远而近,轻轻幽幽响起。
陈白白顺着声音,慢慢的走跟出了房间,逐渐又走出了小白酒馆。此时门前原本湍急的永安河突然平静如镜,更不知何时搭起了一座独木小桥架,只是桥的对面白雾一片,也不知通向在何处。
”有人吗?”陈白白壮着对着桥对面喊道。
“莫要高声!”随着沙哑、沧桑的声音。一个身穿青衣锦袍,颌下三缕青须,身材瘦削的老者从独木小桥飘然而至。
“你……你是谁?”陈白白壮着胆子问道。
“我?我和你一样,是一个商人。只是当年他们都叫我财神……”老者倒也不谦虚、悠然的回答道。
“天下财神那么多?您是哪位啊?关二爷和赵公明,您肯定不是!那您是王亥?比gan?范蠡?端木赐、李诡祖?还是管仲、白圭?”陈白白向来喜欢看那种闲书,更兼家里从商,竟然一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