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白白只感觉面前那平静如镜的永安河面仿佛一个无边的黑洞,自己从桥上坠下竟然没有落水的感觉,而是仿佛是从万丈高空跌落一般,只感觉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也不知道下坠了多久。直到听到耳边不停有人在呼唤着自己。睁开眼时才发现陈学佳正一脸焦急的站在床边,双手正用力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公子、你……你可算醒过来啦!刚才差点把我吓死了……”陈学佳的脸此时和陈白白近在咫尺,四目相对之时陈白白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角的泪光。
“我怎么了?”陈白白坐起身来,一边问道一边接过陈学佳递来的一杯清水,润了润干涩的双唇。“刚才任掌柜说听到公子的房间里有异声,让我进来看看……我刚一进门,就看见、就看见公子很痛苦的在床上□□着……”回想起方才看到的景象,陈学佳眼眶里的泪水便再也忍不住了。
“傻瓜,我不过是做了个噩梦罢了,没什么的!”陈白白嘴上虽然安慰着对方,但心里却深知刚才自己的所见所闻绝不是一个幻梦。“公子,天亮后我还是帮你去找个郎中来瞧瞧吧!我爹常说‘正邪从外袭内,与魂魄飞扬,常使人卧不得安而喜梦’。”
“想不到老夫子还懂医术啊!”陈白白随口调侃道。陈学佳有些生气的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是《黄帝内经》里说的。我爹博览群书、过目不忘不可以吗?”
“行、行、行!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我真的没事!估计就是累到了!”陈白白伸了个懒腰说道。“不要!我一定要找个郎中来给公子把把脉!”陈学佳不依不饶的说道。“好啊!那你自己拿钱去请啊!”陈白白笑着靠在床沿上看着陈学佳被难住的样子。
“你……我不管,明天我就回自己家拿钱去。”陈学佳赌气说道。
“嗯!我也一直觉得你应该回去一趟。”陈白白连连点头。“你真是这么想的?”陈学佳觉得陈白白这是关心自己的一种表现,感到的不要不要的。“是啊!你回去之后,你老爸肯定不舍得你再出来了!这样我就解脱啦!”陈白白笑着说道。“好啊!你还是想赶我走!你可比忘了老爷当年是怎么和我爸说的!”陈学佳一脸委屈的看着陈白白,眼泪似乎又要流下来了。“好了!小傻瓜!我真的只是累到了!没事的,古人云:‘夫奇异之梦,多有收而少无为者矣’!看来主要还是我想的太多、作的太少。”陈白白关爱的摸了摸陈学佳的头。
“这是……这是我之前给公子讲的《庄子》……”作为陈白白的伴读书童,陈学佳自幼便跟随陈白白一起读书。而给公子讲解每日的所学更是陈学佳的主要工作。但这么多年来,陈学佳总是以为陈白白是榆木脑袋,怎么讲也总是一脸无辜的回答道:“什么之乎者也的,好烦呢!”陈学佳连忙伸手摸了一下陈白白的头,一脸严肃的说:“公子,我去把你的衣服当掉几件吧!你看来真的病的不轻啊!”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同时笑出声来。
“对了,公子你作的是什么样的噩梦啊!”陈学佳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嗯!我梦见你又要给我唱歌了……”陈白白装出一脸恐惧的表情回答道。“公子,你好讨厌,我再也不理你了……”陈学佳作势便要用小拳拳去捶陈白白的胸口。
“陈公子,我看你不是做噩梦,而是撞见鬼了吧?”就在陈白白和陈学佳打情骂俏之际,一声白衣的萧衣陌靠在门边,淡然的说道。
“萧少侠,一大清早的你怎么开这样的玩笑啊?”陈学佳扭过头去,本想回护自己的主子几句,但见萧衣陌一脸严肃,根本不想是逗乐的样子,脸色也跟着变的凝重,忧心忡忡看着陈白白,小声问道:“公子……你莫不是……真的……?”见陈白白迟迟没有回话,陈学佳更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