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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看起来很像溺水而亡。但这样就有两个问题,一,如果是刚刚溺死,尸体就不应该出现浸泡多时的肿胀,而应同常人无异;二,如果是溺水多时,为何现在才发现,而且此处无水,那么又是谁把尸体搬过来搭到了井口上呢?

    既灵的沉默加深了陈老爷的不安,陈家大少爷看在眼里,便让下人扶亲爹回屋休息,又安抚了两个弟弟,让他们也一并回房,最后屏退闲杂人等,只留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同自己一道在原地等官差。

    既灵和谭云山如今的身份就比较尴尬,走是肯定不能走的,出事时他俩就在附近,走了就真说不清了,可即便留着等官差,也未必说的清楚。陈老爷信邪,所以对既灵毕恭毕敬,但知府大人和官差可未必,到时候把他们归为疑凶也不是不可能。

    谭云山面色不动,然心中已将上面这些翻来覆去想了个清楚,甚至开始谋划如果真的被当成疑凶,他该如何辩白才能让知府信任,继而脱身。结果想得脑瓜仁都有些疼了,再看既灵,还盯着尸体蹙眉沉思呢,显然对尸体的兴趣远高于对自身安危的挂念。

    谭云山服气了。

    陈安没辜负大少爷的信任,一时三刻便将官差带到。

    众人都以为来的是官差和仵作,没成想,知县大人直接乘着小船亲临现场了。

    半月大雨闹得槐城人心惶惶,知县的日子也不好过,而今又出了人命案,知县的脸黑成了锅底,抵达现场后也不搭理旁人,只把陈家大少爷带到一旁问话。

    这厢知县同陈大少爷了解情况,那厢仵作来到井口,准备勘验。

    谭云山耳朵往知县那边竖,眼睛往仵作这边盯,简直辛苦。

    既灵就专注多了,就看井口,目不转睛。

    只见仵作绕着井口转了两圈,估计是想先看看有无其他痕迹,奈何一无所获,最后才来到尸体跟前,招呼官差道:“把人抬到地上放平。”

    两个魁梧官差得令,立刻上前一人搭住尸首的一条膀子,合力将人从井中拉出,而后第三个官差上前帮忙,抬起了尸首的双脚。

    变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已将尸体抬平的三人刚想将其往旁边地上放,没等弯腰,就听“哗啦”一声。

    霎时满地血水,四下飞溅!

    谭云山只觉得眼前划过一片红光,而抬着尸身是三人距离最近,被血水迸了个满身满脸,都僵在原地,吓傻了。

    更要命的是,那血水是从尸体里炸出来的,而今三人手中的尸体已迅速干瘪下去,就像个被掏空了的皮囊。

    饶是见过无数尸体的仵作,此时也有些腿软,不由自主就喊起了县太爷:“刘、刘大人……”

    知县刘大人正和大少爷问话,闻言不悦抬头:“唤我做什么,验你的尸……尸……尸体怎么了……”

    终于把话说全,没有丢掉身份,但已经耗尽了刘大人毕生的“镇定”,再多一个字都挤不出来了。

    三个官差中抬着双脚的那个终于从吓傻中回过神,忍住嗷一嗓子的冲动,立刻松手,猛然向后跳出半丈多远,眼睛死盯着双脚落地的尸体——如果还能算作尸体的话——嘴唇微微发抖。另外两个有了同僚做榜样,也纷纷元神归窍,扔了膀子就往后退。

    尸体,或者说是皮囊,应声而落。

    仵作总归是见过血腥的,缓了一阵,稍微没那么害怕了,加上周围还有苦主,有看客,有官差,有大老爷,他若不做些什么实在说不过去。思及此,仵作给自己壮了壮胆,硬着头皮重新上前。

    尸体被抬出时,仰面朝上,如今成了皮囊被扔到地上,仍是如此,但因浑身是血,已模糊得分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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