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镜听那方圭山弟子说过昨夜的历险记后,又过了半个时辰,周论酒带人来到,要提阿镜去观天大殿,为昨夜私放沈遥夜的行为向观主认罪领罚。
灵崆在地上伸了个懒腰,趁人不注意对阿镜道:“昨晚上你要是答应跟着我逃走,今日就不用这样担惊受怕了。”
阿镜不做声。
周论酒冷冷地觑着阿镜:“你是不是跟那妖人串通好了?若不是观主早有防备,昨晚只怕就遭了他的毒手了!如今他已经逃走,你最好当着观主的面老实承认所犯之罪。”
一行人出了偏殿,往观天大殿而去,眼见将到,却见张春提着裙子,气喘吁吁地跑了来。
“镜儿!”隔着老远看见阿镜,张春大叫着直奔过来。
正在阿镜怀疑自己又会给她撞飞的时候,张春及时刹住脚步:“这是怎么啦?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周论酒皱着眉上上下下打量了张春一眼:“让开,她昨晚私放罪犯,现在去领罪。”
“什么、什么罪犯!”张春鼓起眼睛。
“妖人沈遥夜,若不想惹祸上身,就闪开,”周论酒不理她:“别耽搁了时候。带走。”
张春伸手拉住阿镜:“镜儿,你干什么啦?”
阿镜望着她眉心突然加重的那一点黑气,突然想如果这会儿照照镜子的话,会不会也能看见自己的眉心透着死气。
将进观天大殿的时候,却见蔺渺从另一边廊下走来。
周论酒特意站等他走到跟前儿,才笑道:“蔺师弟,这么快就回来了?那妖人呢?”
蔺渺道:“没有追到。”
“他连蛊雕都能召唤到,御风而行,又怎能轻易追踪到?”说着,指着阿镜道,“若不是这小妖女,又怎会放走这妖人?还差点让他在丹顶上闹出大事!亏得你昨晚上还刻意维护她。”
蔺渺淡淡道:“何必多言,且看观主如何发落她就是了。”
周论酒见他脸色淡然,便哼了声,示意弟子们将阿镜带进去。
阿镜抬头看着蔺渺,眼中流露疑惑之色。
大殿之中,方圭观主秦瞭正在同几个人说起昨夜的事,大家纷纷出谋划策,讨论该如何尽快将沈遥夜缉拿或者诛杀。
正说着,周论酒得意洋洋地进内,禀告道:“观主,这小妖女已经带到,请观主发落。”
大家齐齐看了过来,当看见阿镜的脸的时候,众人的表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秦瞭道:“是你?”他略有些疑惑地望着阿镜:“你为什么要去私放妖人沈遥夜?”
阿镜想起昨夜蔺渺叮嘱自己的话,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
蔺渺站在身侧,一语不发,也并未留意她似的。
“我……”阿镜咽了口唾液,小声说道:“我见他……长的不像是个坏人。”
在场众人轰然而笑。
其中一个修道者笑着摇头:“真是无知的丫头。一定是给那沈遥夜的外貌蛊惑了。”
另一人道:“果然是,如果我等不是见过沈遥夜的手段,又怎会知道面如好女,实则蛇蝎心肠呢?”
秦瞭也随之点头。周论酒左右看看,便喝止阿镜道:“不许搪塞,如果只是给他迷惑,开启雷石笼的钥匙你又从哪里得到?”
阿镜眨了眨双眼,眼圈发红,她轻声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昨晚上,就像是做梦一样,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