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论酒身后许多弟子也跳了进来,见阿镜面不改色楚楚可怜地如此说,竟有一大半儿立刻深信不疑。
周论酒因为认定她是“妖女”,便冷笑:“有这么容易?你耽误了观主修炼,观主竟没责罚你的意思?”
阿镜道:“观主仁德慈和,还说今日不该我,但改日就轮到我了,所以好言好语叫我回去的。”
周论酒见她满面无辜认真,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了,却正在这时,有个弟子在前方道:“周师叔,底下似乎声响!”
阿镜暗暗叫苦。
果然周论酒带着她走前几步,侧耳一听:“不好,是兵器的声音,难道是这小妖女又跟什么妖人里应外合……要对观主不利么?”
阿镜叹:“周师叔,你的想法总是这样悲观,是不是活的很辛苦呀?”
周论酒哼道:“你别急,待会儿见了观主,看看辛苦的到底是谁。”
当即,周论酒拽着阿镜,身后跟着七八位高阶弟子,急急忙忙地沿着甬道循声往前。
大家出了木门,不像是阿镜一样一步步走下台阶,而是纷纷直接跳了下地。
周论酒也扯着阿镜,轻轻跳下地,猛然听到那边声音极为不对,便大叫一声“观主”,飞身往前。
周论酒因为带着阿镜,行动上慢了些,其他几个弟子略快几分,拐过石壁之时,正看见秦瞭倒飞出去,身体撞在山岩之上,一股血红从嘴里呕了出来。
弟子们见秦瞭负伤,纷纷大惊,又转头看另一边,却见持剑的竟是蔺渺。
大家都惊呆了,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正在僵持,周论酒拉着阿镜出现,一眼看见蔺渺持剑跟秦瞭相对,周论酒大笑:“好啊蔺师弟,你果然跟这小妖女是一路的?我早说你形迹可疑!”
弟子们本有些无措,听了周论酒的话,才惊疑起来。
周论酒又得意地对秦瞭道:“观主,我说过多次您只是不信,现在却知道了吧?你们还不将蔺渺拿下!”
阿镜原先被他夹在腋下,几乎给他一身臭气熏得死过去,只得屏住呼吸捏着鼻子。
听到这里,便放手叫道:“你们看清楚了,这秦观主不是好人,他把所有仙侍都杀了,他是个妖物!”
此刻也有弟子发现了地上的仙侍枯骨,一时惊跳起来。
周论酒一怔,阿镜感觉自己快要给他熏的吐了,挣扎着双脚落地,心里却仍不适的很。
突然嗅到一股淡淡檀香气似的,不知从哪里飘来,比起周论酒身上的臭气,这香气可谓珍稀而救命。
阿镜本能地挪动脚步靠过去,一边说道:“他原先还想杀我,是……”
才要说“蔺师叔”,转头一看,原来自己正要靠过去。
周论酒也察觉了,一把握住阿镜肩膀:“你跟他是一路的,意图谋害观主,当然为他说话,地上那尸首一定是给你们害死的,却来嫁祸观主!你这妖女……”
“臭死了,你这脏东西放开我!”阿镜忍无可忍,捂着口鼻大叫。
这股臭味,倒不是周论酒身上真的有,而是人心的气息。
阿镜天生体质特殊,嗅到这恶臭不绝,却因为周论酒的心已脏恶非常的缘故。
这会儿,却有两名弟子被周论酒说动,仗剑道:“蔺师叔,请你把剑放下,向观主请罪!”
众人争执的时候,蔺渺却只望着那边的秦瞭,也不言语。
那两名弟子面面相觑:“既然如此,得罪了!”联手冲了上来。
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