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遭遇不测。
如今见张秋非但没有死,而且还贵为丹凤皇都的国师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又比大将军要威风多了。
“镜儿,你这小妮子可真是个有福之人啊,”张春欣慰而惆怅地抚摸阿镜的头,“你看看我哥哥,多出息。”
阿镜推开她的手:“姑娘,这个人莫不是假冒的公子吧?我总觉着他……有些古怪。”
“我哥哥虽然多病,可也是十里八乡最出色的美男子,莫说蓝浦,就算整个北俱芦洲,又哪里能找出第二张这样的脸?”张春充满自信的说。
张秋的确从小儿容貌秀丽,犹如女子,张老爷因此甚至怀疑这不是自己的种,直到张夫人用武力教训了他一顿,才把那怀疑的苗儿打死。
但也许正是因为长得出色,所以自小体弱多病,有好几次甚至奄奄一息。
等生下张春后……张春却完美的继承了张老爷的圆脸跟体质。
所以张老爷很抑郁,觉着张春跟张秋两个的性别该换一换,同时又起了一种危机感,儿子长的这样好,一定也要配个绝色女子,这样生下来的孩子……应该,不至于平庸如张春了吧。
阿镜看着不远处的北冥君,的确,天上地下,应该也只有这一张脸。
但虽然容貌身量几乎都一样,可是性情却仿佛完全不同。
这让阿镜有一种亦真亦幻之感。
突然张春凑过来,在阿镜耳畔低声道:“我记得娘说过,小时候给哥洗澡,他胸口是有一块红色胎记的,你要是觉着他不是,那你就叫他脱了衣裳看看就知道了。”
阿镜回头,张春冲她挤挤眼睛:“你不去看也成,反正等回到蓝浦,爹娘一定会催着叫你们成亲的,到时候有看的时候。”
这一夜,三人一猫投宿在客栈中。
夜深人静,张春早就鼾声如雷。
阿镜侧耳听去,隔壁房间悄无声息。
阿镜翻身坐起,看一眼身边的张春,半晌叹了口气,蹑手蹑脚走到门口。
她开门出了走廊,放轻步子,往楼梯口去,正走到隔壁间,那窗扇突然被推开。
阿镜吃了一惊,呆立原地转头看去。
北冥君散发披衣,立在窗户旁。
目光如星,有几分温柔如水的意思,凝视着她。
阿镜几乎翻身跳下栏杆,逃之夭夭。
“半夜三更的不睡,要去哪儿?”北冥君笑问。
阿镜的心突然不听话地乱跳起来,隐隐地还有点疼。
她定了定神:“你不是张秋。”
“我怎么不是?”
“你……你不是,我知道。”阿镜深深呼吸,突然想起张春的话,目光往下在他的胸口停了停。
身披天青色鹤氅,里头白色的里衣纤尘不染,衣领交叠,露出修长的颈项。
青丝如瀑般在肩头散落,有几缕在胸口摇晃。
他的目光幽深,倘若不笑,一如秋水君。
阿镜昂首惘然相看,眼中潮生。
突然北冥君探臂,竟握住了阿镜的手。
阿镜身不由己被他拉的扑了过来,隔着窗台,头撞在他的胸口,“彭”地声响,自己心头也仿佛有一头鹿撞。
阿镜还未反应,小手已被带着,顺着北冥君的领口探了进去。
领口被缓缓撩开,手指掠过那结实温热的肌肤,指尖所到之处,像是引起了星星点点的火焰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