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对方落到了这步田地,晏褚并不可怜她。
“是、是你?”
看到来人,钟筱朵抬了抬眼皮,此时的她经历了几个月的皮肉之苦,早就没了和晏褚争执的力气和心思,只想对方赶紧带她离开。
而对仅剩一丝神魂的魅姬而言,对方的出现,就如同沙漠里的一汪清泉,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魅姬几乎癫狂了,看着对方身上的冲天气运,只想将那些气运化为己用。
“晏先生,请你,请你救救我。”
感受到魅姬的渴望,钟筱朵忍着疼痛,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配合着她遍体鳞伤的模样,无端有几分惹人怜惜。
但是晏褚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对他精神上的牵动,几乎为零了,也就是说,他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只要斩断对方和异性的接触,没有足够的能量维持她这个奇怪的能力,她就不足为惧了。
其实钟筱朵会变成现在这样,晏褚确实也功不可没。
阿费夫离开,是因为他将之前调查钟筱朵时拍摄到的她和其他男性的亲密照片送到了他的手上,这时候阿费夫对钟筱朵的感情还没有亲密到能够和其他男人共享她的地步,加上阿拉伯的风气,从来都是男尊女卑,作为阿拉伯的王子,阿费夫的骄傲不允许他和一个让他绿云罩顶的女人在一块,这么一来,对方的离开也显得极其正常了。
而钟筱朵之所以这么容易被找到,也只是因为晏褚将她的位置告诉了青龙帮的一个小头目,也就是那个和她在酒店门口相撞的男人,之后她被青龙帮囚禁,断绝和外界的联系,自然也是理所应当了。
只是此时的钟筱朵和魅姬都不知道晏褚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现在两人都想着吸收晏褚身上的气运,即便不能将这个男人勾引上床,只要能有一些亲密的接触,比如肌肤的接触,稍微吸收一点气运,暂时度过这个危机也好。
“啧啧,真可怜。”
晏褚一步步朝钟筱朵靠近,在她希冀的眼神中,蹲下身,这个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只差了一个半的手臂,只要对方再靠近一些,钟筱朵就能碰触到他的肌肤。
魅姬咽了咽口水,那样庞大的气运,她好像要啊。
此时濒临溃散的她早就失去了思考的神智,只想吸一些,再吸一些。
“晏先生。”
钟筱朵眼眸含泪,卑微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救世主,仿佛对方就是她的全部,这么多年,她等的就是对方的救赎一般。
她知道,男人最吃这一套了。
“你家有占地两百平方米的大床吗,你说话的时候能口吐黄金吗,你爸是世界首富吗,你一个月开口说话,两个月熟背唐诗三百首,六岁完成大学学业,十二岁就攻破世界未解之谜了么?这些你一个都没做到,你让我怎么喜欢你呢?啧啧。”
晏褚看着面前的女人,满脸的嫌弃和失望,叹了两口气之后,站起身,在钟筱朵目眦尽裂的视线下,转身离开。
“啊——”
魅姬疯了,在一声咆哮中,彻底溃散,只留下一腔的愤慨和不解。
几乎在同一时间,钟筱朵身上莹润洁白的肌肤变得暗黄粗糙,明亮有神的眼眸变得晦涩阴郁,原本清纯楚楚惹人怜爱的女人,一下子变成了一年前那个丑小鸭的模样,仿佛之前那些改变,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晏褚走到厂房外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了眼那个蜷缩着的女人,稍稍吐了口气,看来对方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彻底消失了,他也不用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