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当初因为某一些原因,在所有人都因为红月惶恐不安的时候,他却一个人呆在家里喝的昏天黑地,什么末日,什么死亡,他压根就不在乎,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跑出去晒红月玩玩了。
很不幸的,他也不是那些没晒过红月却依旧激发异能的幸运儿之一,上一世,直到死亡,他都没有成功的激发异能。
作为普通人,在末世之初,人类没有意识到火种的重要性时,他是很不受看中的,眼看着敌人一步步爬上了比他更高的位置,碾压他,蔑视他,原身的心理开始越发扭曲,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反人类的存在。
但是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男人,即便上一世在那样的环境之下,依旧培植起了自己的势力,只可惜,他走的终归不是正道,最后输在那些人的手里,也是一件必然的事。
晏褚垂下眼,不去想原身记忆中那些过于血腥的画面,他给自己套上了一件外套,然后拎起喝醉的晏傲天后脖颈的那块死肉,拽着它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别墅的院子中。
此时外界的一切因为红月照射的缘故,散发着一种妖冶危险的气息,晏褚坐在庭院内的石凳上,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院子里一颗蓬勃生长的松树,从原本作为观赏小景,不足两米高的模样,长成了现在十多米高,几乎望不到顶的状态,院子被这棵高大的松树覆盖,只有松针间隙洒落下来的月光,勉强让这片环境不至于过分黑暗。
不过或许正是由于这棵松树太过霸道的缘故,原本生长在周围的一些观赏性花朵全部都枯萎死亡,就连生命力最顽强的野草,在这棵松树的百米之内,都没有任何身影。
原本被园丁精心照料的花园,此刻显得寂寥空旷,晏褚坐在离松树最远的石凳上,看着脚下踩着的黄泥土,以及那一地枯枝残叶,忍不住皱了皱眉。
上一世,在红月结束后不久,原身就离开了这个他从小生活的祖宅,去了在异变的苗头出现之初,政府就悄悄开始修建的安全区,之后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地方。
所以眼前这棵松树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易变,就连原身都不清楚,更何况是晏褚呢。
要知道,在血色十天结束后,所有的动植物都发生了易变,许多原本对人类不具有威胁的植物开始有了攻击性,开始肆无忌惮地袭击所有的活物,也包括变异动物。
在原身的记忆里,当时全球共同拟定了十大死亡区域,其中有四处,就是因为在那片区域内,存在攻击性极强的植物,它们的根系深入地下几百米,散落了无数的子子孙孙形成自己的群落,即便是使用核弹,都不一定能够将它们彻底杀死。
人类能够做的,只是尽可能的防治它们向外扩张,反正直到原身死亡的时候,人类依旧还没想出来消除这些强大的变异植物的方法。
晏褚看着眼前这棵松树,奇异的,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即便这棵松树已经长成了一个可怕的模样。
要知道,在那十大死亡区域里,其中一颗被称为地狱松的松王,是无数异能者忌惮的存在。
它的松针能够刺穿,五阶异能者一下的所有防备,而且松针因为变异的缘故,带有剧毒,虽然不会致命,却能够让人麻痹。
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之下,一个不能动弹的人,除了称为松子松孙的养料,就只能变成其他变异动物的食物。
晏褚记得那棵地狱松似乎出现在南江,和他面前的这一棵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殊途同归,眼前这一课变异的松树,在末世之中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存在。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