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现在他一个礼拜六天的时间在公社小学教书,晚上回家,帮着媳妇烧水做饭,村里的大男人哪个会帮媳妇干这个。林丁丁的小日子,晏褚都不让她碰凉水,连贴身的小衣都是他帮着洗的。
家里的收入就更不用说了,他在小学教书,一个月有二十块钱的工资,刚过手还没热乎,就全都交到媳妇的手里了,不抽烟,不喝酒,不打媳妇,夏天的傍晚,还常常能见到小夫妻在河边或是山脚下散步纳凉,常常能看到林丁丁手里捧着一束漂亮的野花,问谁摘的?还不是晏褚特地采来逗媳妇开心的。
村里的男人可能会觉得晏褚这么做太没男人的脾气,老婆娶进门不就是生儿子加使唤的吗,不听话就打,打服了就该知道怎么服侍男人了,他对老婆这么好,让人觉得没了男人的骨气。
女人们对此嗤之以鼻,一群没心肝的大老爷们儿懂什么,对着一个个不爱洗澡,又抽烟又喝酒,每天臭烘烘就想着钻被窝的臭男人,晏褚这样的好丈夫,简直被对比成了天神。
当初还在背后偷偷嘲笑林丁丁眼瞎找了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浪费了她那好家世的同龄女孩,别提多后悔了,早知道晏褚是个这么体贴的丈夫,她们自己就上了。
再加上这个丈夫模样还是出了名的俊俏,简直让人嫉妒的抓耳挠心,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别瞎想了,晏褚是高中生,这次高考恢复怎么会不参加,今天队里统一帮他们报名,他和丁丁的名字都在上头。”
林广国虽然诧异闺女居然也报名参加了高考,可是对于闺女的成绩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估计就是凑热闹去的,相反晏褚,那可是来自都城的高中生,高考考上的希望很大,到时候一个大学生,一个乡下小村姑,即便晏褚记挂着妻子,没有当陈世美的意思,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夫妻俩的差距越来越大,这日子过得,怕是也难。
黄茹花的担心还真成了真,她把抹布往桌子上一甩,和丈夫一样,同样没觉得自家闺女报名有考上的希望。
“当家的,那名单不是得过你手吗,要不你把咱们女婿的名字,悄悄的,悄悄的”
黄茹花还是不好直说让他把女婿名字从名单上去掉的事,毕竟这是太阴损,她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虽然担忧闺女,可也实在没法坦荡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还想不想闺女好好过日子了。”
林广国白了媳妇一眼,尽知道出瞎主意,自己把名字从名单上一去,等到时候要考试了,其他人都收到了准考证,就晏褚一人没有,让他怎么想,又不是傻子。
“放心吧,咱们女婿不是那样的人。”林广国眉头紧锁,看的黄茹花撇了撇嘴,一边说着女婿不是那样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大晚上的,翻来翻去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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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丁丁,你男人来接你了。”
结婚后,林丁丁找了活补贴家用,他们这边靠海,有一些工厂会分出一些活来,让附近几个村子的妇女帮着织网,一群女人边聊天边干活,林丁丁手脚快,一天下来能挣个两三毛钱,一个月下来钱不多,却也能减轻一些家里的负担。
因为织网的地点定在村头一户家里院子比较大的人家家里,晏褚每天从学校回来,都会顺道经过,来接媳妇回家,家伙都习惯了这对结婚快一年依旧腻乎的小夫妻,说笑的话多数也是带着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