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我讲清楚了吗？”李歌笛坐在他身边温声讲完之后问了一句，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果真记住了，点点头，看着李歌笛又去了下一个男生旁边开始讲题，大姐看起来好像……又瘦了啊，校服都空荡荡的了。
低头凝视着做满了工整笔记的本子，周扬的心里忽然就涌上了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念头：也许……他也可以做个好学生？
而这个念头，在周扬拿到了期末考试成绩单后更加坚定了，往日里和他一样成天只知道吃饭睡觉的同桌一把抢过了他的试卷：“哇周扬你是不是作弊了！全部及格了诶！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兄弟吗？”
“快滚，老子就是这么优秀的人，作弊不存在的！”
周扬抢回自己的试卷，翻看着那大大的，自己从未有过的分数，原本还强忍着的笑容此刻再也无法掩饰，大大的笑容灿烂无比。
感谢燃哥用拳头逼着自己去听课，感谢大姐的认真授课，他果然也可以做个好学生啊！他才不是生来就是的坏孩子，等会儿回去让爸爸看看，准能让他眼珠子掉下来！
如此兴奋的周扬，也只是那群少年的八分之一而已，全都及格了，大家便想着要好好感谢程燃和李歌笛。这群人本来没想过自己也能够考好，周围人甚至是父母和老师也都从来没有对他们抱有过任何期望，但是这样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获得了成功，不是作弊也不是让别人替考，这让他们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爽！
而此刻被众人寻找着的李歌笛和程燃则是出现在了那家酒吧，李歌笛坐在角落里认真撸着橘猫，它咕噜咕噜地打着呼，同台上程燃的歌声节奏正搭。
舞台上的少年无比瞩目，他本就长得好看，此刻被聚光灯包围着更显得耀眼，就连睫毛微动时的颤抖仿佛了染了一层金边。
他的歌声很温柔，伴随着昏暗的灯光在人影晃动的空间里蔓延开来，如风似雾，又像是触感丝滑的纱将听者给温柔笼罩，李歌笛把头靠在沙发靠垫上，抱着那只猫缓缓睡过去了。
“喂，李狗蛋，李狗蛋？”
刚一睁眼就看到了他那头微卷的黑发，蓬松软软，李歌笛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就像摸那只橘猫一样。
程燃被她的动作下了一跳，脸色都显得有些红了：“喂你要干嘛啊！”
掩饰羞涩吼了她一句又觉得自己好像太凶了，别别扭扭地拉了拉她的衣角：“没吼你，你……你别乱摸我呀。”
李歌笛笑了，把猫放到程燃的怀里：“好，不摸了，你唱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她回答得倒是很干脆，这反而让准备了一肚子说辞，例如“要摸也可以你得请我吃巧克力”或者“要摸的话你得夸我刚才唱得超级棒”之类的话的程燃懵住，最后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憋屈的跟在李歌笛身后走了。
“期末放假了，要不我带你去玩？你想去意大利还是瑞典？要不我带你去滑雪怎么样？”
程燃的包里还揣着成绩单，他这回考了八百多名，全部科目都及格了，只要一想到这事儿就又暗暗地感谢李歌笛，总想着找法子感谢一下她，可是她什么都不想要，这让程燃为难了。
“不玩啦，暑假我们乡下农忙，我明天就要回家了。”李歌笛笑了笑看着程燃，他这时候的表情有些失落又有些懊恼，“我行李有点多，你要不要帮我搬去车站？”
程燃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第二天没亮多久，李歌笛租的小屋楼下就出现了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