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安近乎本能地反应道。
“那么他们说爱玛·波克兰小姐的话是真的吗?”
“……”尤利安无言以对。
英奇一哂,没再继续难为他:“你坐下说话。”
A镇的人喜欢尤利安,所有人都拿他当值得信任的人看待。而那位爱玛·波克兰小姐并不住在镇子里,那八成和自己一样是个外来者了。
一段感情匆忙结束,听之前别人的态度,尤利安还是被甩的那个,镇上的居民当然会觉得尤利安是受害者了。
毕竟他的过去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英奇自己的前男友多到可以凑一起开个公司了。
尤利安没坐下来,他走到英奇面前:“你的脚伤如何?”
英奇:“已经结痂了。”
尤利安:“介意我看看吗?”
其实英奇很想说没这个必要,可是尤利安尽管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人已经蹲了下来。
这哪儿是询问呢。
英奇无可奈何,便由他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英奇的脚腕,将她的脚掌从鞋子中抽离出来。
男人的手掌停留在她脚踝凸起的骨头上,近乎灼热。尤利安的动作那么温柔,仿佛英奇是个正在沉睡的少女,稍微一用力就能惊醒她似的。
木刺伤在脚跟,如英奇所说已经结痂,深褐色的伤口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现在已经可以沾水了。”尤利安说。
“我知道。”
英奇认同道。
“你不用再来回接送我上班了。”
“我……”
尤利安抬头。
她俯视着他蓝色的眼睛,天使般澄澈的瞳仁闪烁着复杂的色彩,那之中的情绪几欲勃发,如同酝酿着的风暴般汹涌。
可是他什么话也没说。
“尤利安,”他不说话,英奇就继续了,“你和爱玛·波克兰小姐为什么分手?”
他长舒口气。
仿佛就在等英奇主动问似的,听到问题的尤利安比刚刚自在很多。
“我和爱玛是在大学认识的,”他解释道,“然后才知道她是波克兰奶奶的孙女。她不住在A镇,也不想住在这里,而我必须回来。”
“那之后呢?”
“之后她的确和一位富裕的男士成为恋人。”
尤利安苦笑几声。
“但这不代表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姑娘,正相反,现在的爱玛正在筹备自己的公司,她比我有本事,理应有一个更大的舞台。”
其实英奇更想问的是,难道在和爱玛·波克兰恋爱时,你也是如此谨慎吗?
这换巴黎,英奇怕是都已经和他滚过不知道多少次床单了。可英奇的调情,尤利安却一次也没接茬,仿佛回应她一句就是犯罪似的。
当然了,英奇很喜欢他窘迫又紧张的模样。
就像是现在,明明如此在意她的感受,可他就是不肯开口,甚至还把漂亮的蓝眼睛挪开了,好像稍微强硬一点就会伤害到她。
真是可爱。
英奇明知故问:“你是怕我误会爱玛·波克兰小姐,还是误会你和她藕断丝连?”
尤利安:“我当然是——”
他挺直脊梁,急忙又把眼睛挪了回来。
在触及到英奇笑吟吟的表情时,尤利安立刻懂了:英奇这是在调戏他呢。
尤利安半是懊恼半是无奈地笑起来,“这都是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