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平王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 可直到贾琏和张瑛二人坐车来到王府门口才发现, 这平王府还真不是一般的磕碜,红色大门上挂着“平王府”三个大字,除此之外无一特殊之处,也就像个富庶人家而已。
王府的管家早就在门口候着,待贾琏张瑛下了马车, 便朝着两人道:“王爷已经在院子里摆了酒席等着大人和夫人了。”
“有劳了!”贾琏说着便拉着张瑛跟管家进了大门, 一进门便见着一丛沉香树遮天蔽日而树杆上则大大小小挂了不少灯笼,张瑛笑着道:“看得出王爷是有意思的人。”
贾琏捏了捏张瑛手臂上的肉, 凑过来轻声道:“这就看出来了!”
张瑛瞪了一眼贾琏,看了看前头的管家, 那管家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中规中矩的看不出一点特别来。
两人沿着青砖小路进了大厅, 抬眼便见着一白衣粗布男子站在廊下,这人看着三十岁不到, 头戴金冠,器宇不凡。
“下官贾琏见过王爷。”贾琏说着便和张瑛一起给平王行礼。
平王扶起贾琏道:“无需多礼, 贾大人这边走。”
酒宴摆在后院亭子里, 除了平王和贾琏夫妇并无他人,张瑛刚入后院便见着一位年轻妇人过来。见识过平王府大厅的摆设后,张瑛毫不怀疑这年轻妇人身份, 上前便道:“见过王妃。”
那年轻妇人脚步一顿, 转而拉着张瑛起身道:“我不是王妃。”
张瑛看向贾琏, 平王在旁拉过那妇人的手道:“这是我妻子何氏, 并不是平王妃。”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平常,贾琏微微笑了笑,张瑛面上也无任何疑问。待贾琏张瑛落座后,平王解释道:“王妃要圣上首肯并上了族谱才能是王妃,而我的妻子因出身微贱,至今没得册封。”
张瑛手轻轻放在两遍,笑着说道:“夫妻相处美满才是最好,旁的不过是虚名而已。”张瑛说着便举起酒杯道:“敬王爷和何夫人一杯。”说着便一饮而尽。
平王脸露笑意,拉着自己妻子道:“夫人说的好。”说着便朝着贾琏道:“听说贾大人和夫人伉俪情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何夫人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朝着张瑛道:“贾夫人客气了。”说着便道:“听说夫人来自京城,倒是想问些京城的风土人情,再则也想为儿子找个先生。”
这平王是想单独和贾琏说话,张瑛起身便跟着何夫人去了后院书房。这书房小小巧巧的的有两层,还未上楼便听着上面传来孩童声音,何夫人笑着道:“让夫人见笑了,都是些调皮鬼。”
说着便冲着楼上说了句:“鱼儿,青儿我带着先生来了。”
这话一出,楼上安静下来,紧接着便听着脚步声,一大一小两个男童纷纷站在楼梯上,见了何夫人撒娇起来:“娘,我们不爱读书,就别再请先生了。”
何夫人略带惭愧的看了眼张瑛,快走两步拉起那个略小一点的说道:“胡说,现在不好好读书,将来如何生活。”
张瑛走在后头,入眼便是两排书架,地上散落了几张写废的宣纸,两张书桌摆在窗户口,椅子一只倒在楼梯口,另一个则靠在书架上。
何夫人扶起椅子,让这两孩子站在一块,对张瑛道:“大的鱼儿今年九岁,小的这个七岁,前两天刚把先生气走,从鱼儿五岁开蒙到现在足足气走了六个先生。”何夫人说着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眉眼间带着一股娇憨,全无一丝王妃做派。
张瑛笑着劝慰道:“男孩子调皮点本就是常理,夫人无需多忧。”
那何夫人听了张瑛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