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贾政这人最重面子,这事犹如一巴掌打在了贾政脸色,在外面自然是强忍住不发作,可对着王夫人上来便呵斥道:“你的好侄子做的好事,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再提薛家。”
王夫人暗恨薛蟠不懂事,可嘴上却强自辩解道:“这事都是琏儿媳妇弄出来的,自家的事,非弄得满府皆知,老爷怎么就怪我。”
“难道琏儿媳妇不办这事,旁人就不知道了么,瞒的就是你我这样的人,琏儿媳妇这事做的不错,正借着这个机会让我认清薛家人品。”贾政说着,一拍桌子指着王夫人道:“以后你和薛家少来往为妙。”
王夫人一脸为难,转而低声道:“老爷,我们还欠了他们好几百两银子,难道连银子都不还。”
“怎么会欠他家银子?”贾政一脸狐疑。
王夫人嘴角带着三分讥笑道:“老爷忘了,詹光他们的月例,府里不出这个钱,我们二房也没这么多私钱,于是便问薛家借了些钱。”
这话说完,王夫人眼角撇着贾政,而贾政则脸色由黑变白最后又由白变红,最后羞愤道:“你这个妇人,当家这么多年,难道持家都不会,竟然连私房都没有么!”
王夫人被贾政这话气的嗓子都哑了,王夫人虽刻薄,可对贾政确是一心一意,这些年虽明里暗里贪了不少公中的银子,可不是花在贾政身上 ,便是花在了元春宝玉身上,她自己不过是勉强维持而已。虽说还有她的嫁妆,可王夫人想着她嫁妆将来要留给宝玉,更何况宫里的元春不知如何,必须要留着银子以防万一。
可这些事,贾政全然不理,一味的责怪王夫人无能。
要不是周瑞家的说是外面有人找,指不定贾政还要接着骂下去。
王夫人全身无力的被周瑞家的扶着坐在炕桌上,喝了两口热茶,问道:“什么人这个时辰过来找老爷。”
周瑞家的忙说道:“并没人找,是我打发了人去请贾雨村过来。”
王夫人拍了拍周瑞家的手,低叹一声:“你辛苦了。”
瞧着王夫人这般,周瑞家的微微低着头劝道:“老爷也是在气头上,等过了这事,定会体谅太太辛苦。”
王夫人喝着热茶,一双眼睛微微带着杀气道:“原先张氏压着我,如今又来了一个小张氏。我本想着贾琏最是个贪花好色的,她的好日子长不了,没想到竟然辖制住了贾琏不说,还鼓动得贾琏考上了龙禁尉,在宫里当差。”
“不过是个五品侍卫,太太不必着急。”周瑞说着,冷笑一声,似乎很是看不上贾琏。
“你懂什么?只要是在宫里当差,最小的官旁人也得罪不起。”王夫人说着,吹了吹浮在杯子上的茶叶,皱着眉头道:“这什么茶,味道不太对。”
周瑞家的一张脸十分难看,脸微微偏了偏,继而说道:“回太太话,这不是咱们院子里的月例统共只有那么多,再加上琏二奶奶又说什么除了老太太那边,其余院里一应吃穿用度皆相同。”
“又是她。”王夫人重重的放下了茶盏,眼神微微眯着,看不出情绪。
周瑞家的本是王夫人陪房,后来嫁给了贾府管理田庄收入租借的周瑞,夫妻二人在贾府可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比一般的主子都要尊贵三分。
“你那女婿冷子兴如何了?”
听着王夫人突然问起冷子兴,周瑞家的忙说道:“我让女儿和他断了关系,和离了。又给了他几百两银子,让他一个人顶罪。”
“那他如今在何处?”王夫人摸着手里的念珠,好一副慈悲模样。
周瑞家的迟疑半刻,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