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看过,吃几剂药便无碍了。”
“没想到我的女儿这般贤惠。”李夫人说着,便有些感伤,把张瑛嫁去贾府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张瑛笑了笑,脸色平淡:“母亲放心,父亲和母亲这般情谊岂是一般人能预见的,男的大部分都是妻妾成群,像父亲这样大抵已经算是万一挑一了,女儿不求这个,只求一辈子平平乐乐的就成,再者说还有父亲母亲哥哥照应着,女儿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我的女儿自然是好的,不过既然如今贾琏对你好,那你也别推拒,乘着这机会怀个孩子,就稳当了。”李夫人说着,干笑了下。
张瑛微微低了头,虽说已经成婚快一年,可总觉得不真实。
这边张瑛拜别李夫人,便想着去张川柏院子里看看,还没等走进院内,便听着里面吵架声音,不一会便见着高文井衣着凌乱的从里面走出来,见了张瑛,面色一凝,转而露出一张无懈可击的笑脸朝着张瑛道:“师妹新年好!”
“高公子新年好!”张瑛不预多言,说完便要走开,高文井侧身让过,低声道:“不知道瑛儿过的可好!”
张瑛脚步未停,只当没听见。而高文井则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张瑛背影渐渐消失。
直到脚站的太久开始发凉,高文井自嘲的笑了笑,就此离去。
而张瑛一进张川柏的屋子,才见着地上一地的稿纸,而张川柏眉头紧锁坐在书桌前,见着张瑛进来,一张脸微微有些发红。
地上的稿纸有些是张川柏的字迹,有些事高文井的字迹,张瑛一张张捡了起来,铺平放在书桌上,又让外头的丫头进屋倒了茶,这才说道:“刚才在外头见着高文井,他怎么来了?”
一瞬间,张川柏一张脸很难看,背着光看着张瑛,晦暗不明。
等到桌上的茶凉了,张川柏才淡淡说道:“从小,父亲便说高文井才思敏捷,前途不可限量,对我则多是怪责而对高文井倒是温和宽厚。本来我嫉妒怨恨,可高文井对我一直是信任有加,我想着这样的人,我也只有仰视的份,却不想他这次竟然买考题。”张川柏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一双眼睛有些发红。
“买考题!?”张瑛脸色一变,“真的假的?”
“他方才亲口承认的,说是已经买了会试的题目,还说什么三年后我找他买还能优惠一二。”张川柏说完,大笑一声:“算是我看错了他,只是我不明白,他明明可以靠实力,可为什么还非得走歪门邪道。”
张瑛早被这事给惊住了,记得上辈子压根没这回事,只记得高文井是春闱头名会元。而自家哥哥虽也中了,名次只是中不溜丢。
“正因为你是父亲的儿子,父亲对你才严厉。”张瑛起身说着,看着张川柏道:“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呢?”张川柏看着张瑛,嘴角却带着几分讥笑,原本自己只能仰望的人,也不过如此,知道真相后,张川柏对自己这几年待高文井的憧憬之心瞬间便熄了。
而张瑛则想了很多,上辈子高文井和张川柏一起参加乡试参加春闱,倘或高文井告知张川柏购买的考题,那么高文井还真不一定能连中三元。虽父亲对高文井颇多赞许,可高文井和张川柏的才学其实相当,一个是学生,一个是亲儿子,自然是对亲儿子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