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薛姑娘直接就闹起来了是不是?”季棠放下茶盏看下面不知所措,哭哭涕涕的紫鹃心里就来气,不待紫鹃回答便道:“姑娘们说话,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份儿?你居然还有脸怪人家薛姑娘?”
“奴婢,奴婢……”紫鹃何曾见过别人对她这样的疾言厉色过,何况季棠也不是那种一般的内宅夫人,她的怒火,一般人都受不了。
紫鹃一时都被吓愣了。
“那薛家姑娘就是再蠢,也不至于就敢在咱们这样的人家里闹起来。说,你到底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奴婢真的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紫鹃努力的回忆:“就是……姑娘们说起老家,柳姑娘说薛姑娘老家在金陵,也是当地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我寻思的是我们府里的薛大姑娘老家也在金陵,便也插了一句嘴说,说:既然姑娘家在金陵,那不知姑娘可认识皇商薛家的小姐,那薛家大小姐与我们姑娘也是十分熟悉的。”
“不止吧!”季棠一脸的不相信。若仅仅只是说了一句十分熟悉那薛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就发起火来呀!除非,她是属狗的!(骂人的话,意思是人变脸快!)
“奴婢不过又夸了宝姑娘几句行为豁达,随分从时,品格端方。也不知如何就得罪了薛姑娘。”
季棠挑着眉 :“果真?”
“奴婢敢发誓,真的是真的。奴婢绝对没有说什么冒犯薛姑娘的话。”紫鹃忙发誓。
季棠揉了揉太阳穴:“急着发誓做什么?你以为你没有说什么得罪薛姑娘的话,就能无错了?姑娘们说话本来就没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份儿,你还敢当一群姑娘的面去夸赞什么薛家大姑娘。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去赞她那些话?”千金小姐们都生来尊贵,哪里能让一个奴才去对姑娘小姐们品头论足?即便是要说那也是私底下的事,哪里能在这样大庭广众的时候说出来?仅此一点便足以说明教养问题。
门口,管人客至回话的赵辛家的在外等着探了探头面色有些焦急。季棠略微一思索便知是什么事,对着紫鹃道:“门外头跪着去,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个儿错在哪儿了,什么时候起来。”
紫鹃委委屈屈的出去跪在外面。
季棠问赵辛家的道:“这会子你怎么来了?”
赵辛家的道:“柳家二姑娘带着薛家姑娘一回去,薛家主母便派了了四个管家娘子带了厚礼来,现下正在外头候着呢!”
季棠道:“薛家的小丫头刚打我们姑娘脸的时候不是硬气的很吗?就说我现在正有事呢,没空见她们。”
赵辛家的望一眼外头会意道:“夫人放心,奴婢晓得怎么说。”
打发走了赵辛家的,季棠才命人去厨房看看。
直到下午,黛玉送走了几个姐妹来到一堂的院子里时才看见跪在院中的紫鹃。
“紫鹃?”不是不知紫鹃被带走了,但她心中其实也是觉得紫鹃应当受些教训的,但是,跪在这里这么久……黛玉心疼紫娟,忙进了季棠的屋子。
“母亲。玉儿给母亲请安。”黛玉,进了屋子并没有直接给紫鹃说好话,因为正瞧见母亲屋里坐着有四位不认识的女人。那几个人见她来了都满脸堆笑:“林姑娘好。”
季棠笑着为她介绍:“这四位是薛家的管家娘子。”黛玉便默默的不说话了,只看着季棠如何骂人不吐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