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娘。吃些糕点吧。”何姝自从黄药师被抓走后就用食减少,虽然她不喜她,也还是要装个样子。
何思宁摇摇头,神色凄悲:“你师父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我怎么吃得下。”
梅超风一听先是跟着担心,随后嫉妒和愤怒涌上,她这语气已经把自己当师娘了!
“小姐,咱们到家了。”苍老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何思宁下了马车去见她的“哥哥”。
当王府的现任主事,王少爷看到何思宁时一阵震愣,他没想到老管家寻来代替她妹妹的少女这么美。
旁边欢喜的声音才打断他的痴神,“姑娘,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何思宁眼神望向出声的那处,那人正是段智兴。他早先被何思宁拒了兴致败坏,在临安城中游历雪景风光,才慢慢好起来。
无意间和这府上的王少爷相交,他原是看不上这个人的,坐吃山空,连祖上基业都要守不住了。未曾想竟遇到了何思宁。
何思宁微微一笑,表达同样的喜悦又不失端雅。“能再次遇到段公子,姝儿也觉得十分有缘,甚是开心。”
王少爷平时是纨绔子弟,当时故态复萌,拍手兴奋道:“这名字好,这名字好听极了!”
何思宁疑惑地望向他,王少爷这才恢复正常,想起自己现在是他兄长不应该不知道她的闺名。讪讪放下手:“咱们爹当年取名字取得好,昳丽姝色唯我妹妹担得起。”
段智兴虽然听着他们说话,神识早已酣醉,方才王姑娘对他一笑,端庄矜持,但初次见面时的疏离却散尽。“甚是开心”,他此时亦是是开心极了。
梅超风站在何思宁旁边,却如同被忽视了一样。
外男与未出阁的少女聊这么久毕竟不合适,王少爷对梅超风道:“小姐在外面肯定受了苦,你快点扶她去歇息。”
一种憋闷或者不甘在此刻汹涌澎湃,原来不是忽视了她的存在,是把她当丫鬟了。师父说日后她就叫梅超风,再没人敢欺辱她,因为没人能欺辱黄药师的徒弟。
悲剧如何产生?源于懦弱、自卑、虚荣亦或是嫉妒?
何思宁柔柔一笑:“哥哥她不是我的丫鬟……”
王少爷见她这样,心已经酥软一半:“都一样,我叫你待你下去休息。”
“超风,我们走。”有些人的敏感来源于自卑,就算你避开她所谓的“雷点”,只要她觉得你比她过的好她就不舒服。
梅超风没有犹豫地跟了上来,只是她的眸色幽沉,像看不见底的古井。把愤怒和不甘心带来的痛苦掩藏在黑暗的光里。
何思宁已经回房休息,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待得了。段智兴在王少爷的再三热情下还是走了。他带着侍从走到王府院门时,一个小丫鬟手里拿着灯笼,急匆匆地奔赴向自己。
“公子莫要走。”
“姑娘这是?”
小丫鬟站稳行礼,将手中灯笼帝給他说:“这是我家小姐送给公子,天色渐黑。愿这盏灯给公子开明。”
段智兴接过灯笼,一愣继而狂喜:“多谢这位姐姐为段某给灯,也请……也请带我向王姑娘问好。”
朱子柳看一路盯着灯发笑的殿下,忍不住打断:“殿下,咱们明日何时启程?”
段智兴提着灯左看右看越发喜欢,“明日就别先走了。”望着这灯他仿佛看到了王姑娘再冲自己笑,那日被她再三拒绝的不快早就散去,现在只剩下满心欢喜。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