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快点来找我。”
“若不是你师父,我谁都不会嫁。”
梅超风静静地望着坐在自己面前这个又渐渐露出笑容的少女,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若是何姝一直活着,师父不论怎样一定会回来找她,就像她痴心妄想等师父一样。
当初她跟着何姝从冯府出来,虽不愿承认但她内心深处是知道的,只要跟着何姝一定会再见到师父的,所以她跟随她走了。
“嗯。姑娘放心,我这就动身去找冯姑娘告诉她。”
何思宁喜极而泣:“超风,姝儿的终身就拜托你了。”
不出意外,直到快要出嫁前夕,何思宁也没等到黄药师来找她。
“姝儿姑娘你别难过,也许是因为师父还没能脱身,所以……”
何思宁单衣绫裙坐在床上,在这个天也不觉得冷,她眼神空洞,面色苍白羸弱,精致的眉眼脆弱的就像阳光下快要消逝的雪。
“超风不必说了,我听丫鬟说了外面官府出告示他逃出来了。他不想来了而已。”
梅超风忍住心中喜悦,把一二分的不忍和同情倾泻,劝慰了何思宁一会儿,便离开了。
何思宁对守在外面的丫鬟说:“你进来。”
那丫鬟是王少爷得了段智兴的资助,为府中新添置的人物之一。
小丫鬟怯怯走到床前:“小姐有何吩咐?”
她纤细白皙手掌上摊开一块澄莹碧绿的玉佩,正是黄药师送她的药师佛玉。
“你到临安府冯家,问问里面有没有一个姓黄的公子,把玉交给他。你问他,蒲苇纫如丝,磐石是否无转移?若是见不着黄公子,你就把它转交给冯小姐,让她把这玉和话转述给黄公子。”
何思宁拆下乌发里的金钗,“此物当你的跑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