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走了,你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我吗?”何思宁道。
但是门还是没有开。两个人社会身份的不同,导致二人之间如重山相隔。纵有相会之时,无相守之可能。
一刻钟后,傅红雪没有再听到任何动静,他心里没有轻松,而是失落,难过。就在他失落难过时,屋外想起清柔的女声---
“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继而少女有些哽咽,“傅红雪……日后,就算我嫁了人。我也会记得你,一辈子记得。”
傅红雪的手脚,乃至大脑他都觉得僵硬了。巨大的喜悦和极致的痛苦同时冲击他,喜的是她心里也是喜欢他的,痛苦的是他不能告诉她,他也喜欢她。
傅红雪知道现在不用关门了,他打开门,在门槛的外面放着一个荷包。荷包上绣得是冬天的飞雪,春天的梨花。
何思宁在回去的路上,打开游戏版面,傅红雪的好感度已满值。有道:伸手摘星辰,爱而求不得。也许最可悲的不是摘星摘不得,爱而求不得。是不敢摘,不敢要。
一个人若老活在不幸里,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会铭记在心。他不敢问这世界要太多。
何思宁回来时,叶孤城见她眼圈红红,并未多问,只是吩咐人扶她上马车。
如果二人是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就没有交集可言。
马车是名贵的黄花梨木雕刻而成,车内柔软的绸缎铺在里面,低矮的几案上放着时令水果,还有几本书放在上面,《烈女传》、《名媛集》、《孝经》。
何思宁望着旁边伺候的白衣侍女,今早自己问话,是她答得。自己想外出也是她带头拒绝的。
“你叫什么?”
那女子冷静地神色一愣,没想到何思宁会问她名字。但她仍不忘恭敬回道:“霜月。”
虽然恭敬有礼坐着下人的活,但没有半点奴颜婢膝的影子。白云城的下人都□□得很好。
只是何必做画蛇添足,指手画脚的事情。“这里全是你布置的?”
霜月垂眸,点点头。她自幼跟随叶孤城,不仅冰雪聪明且进退之间有大家风范,所以深得老管家器重,被一直安排在叶孤城身边随侍。此次城主出岛,没有带下人。后不知为何又发信号,要人过来。她自然首当其冲地过来了。
“我很闷。”何思宁随意抽出一个箱屉,里面竟摆有黑白棋子。
她慢慢将棋盘棋子挪上矮几,状似随便道:“你去叫你们家城主过,我有事找他。”
何思宁这样哪像有事的样,倒像无所事事,找人解闷。
“主人有事。望何小姐体谅。”
然而下一秒马车内何思宁的举动就让霜月大吃一惊,甚至憋闷。
只见她将头伸向车窗:“城主,你家侍女架势还真大。阿宁不配用冰清玉洁的她。”
“阿宁有事,还望城主上来一趟,否则我今日就从马车上跳下来。”
随行的八个人人,四男四女,全愣了。他们在白云城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对城主这么说话的人。且如此不得体。
何思宁在上面大吵大闹,只是她容颜娇美,即使行为逾礼,也给人感觉娇美无双,普通人都责怪不起来。
叶孤城下马,进入马车,让霜月退下,马车继续前行。
在一个对你有厌恶情节的人面前,凑上脸是让人踩,虽然也可以洗刷那人对你的厌恶值,但何思宁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那样对叶孤城。
她是要凑上脸,但不是给他踩。
“何小姐有什么事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