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祈在雪地里奔跑着,捂着脖口不断呵出白气。他本来在炕上睡得好好的,不料突然被玄禁锁勒醒了,这才发现卓燃半夜出去了。
“看我不捏死你个龟孙子!”聂祈心中愤愤骂道,利用玄禁锁感知着卓燃所在的方向,飞速追寻而去。
穿过一处花庭时,突然有人撞到了聂祈怀中,慌乱中两人都差点跌倒。聂祈急忙揽住对方的腰,一把将那人护在了怀中。只见对方脸如冰玉,一头银发猎猎飞扬,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凉渊,但看对方一袭拽地长裙,又觉得不对劲。
“白澈?”聂祈惊诧地打量着怀中人,只见她香肩半裸,胸前锁骨玲珑,甚是诱人。谁料她眉尾一挑,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到了他脸上。
“你这丫头怎么打人啊!”聂祈捂着痛处一脸莫名其妙,想想白澈可是温柔矜持的公主,绝不会这样甩手打人啊!还不等他想明白,对方手中寒光一闪,一道冷刃便抵在了他喉下。
“凉渊——”
这一声是卓燃喊的,方才在追逐的过程中,他就已经发觉这个人不是白澈了,因为白澈没有这么快的身手。
聂祈错愕地打量着身前的人,凉渊本来就和白澈长得极像,再这么一装扮他还真是分不出来了。
凉渊睥睨着追过来的卓燃,冷笑道:“我说过了,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就杀一双!”说着手中斩刀直取聂祈的咽喉,谁料动作蓦地一僵,只在聂祈脖子上割开一条浅浅的血痕。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一只黑猫盘踞在了凉渊的脖子间,它浑身泛着凛凛煞气,狭长的爪子已经扣入凉渊的血肉里,伤口处正不断沁出殷红的血液。
“凛儿你退下!不要伤害他!”聂祈低喝一声,小黑猫这才撤回利爪,从凉渊身上跳了下来。
聂祈便对凉渊道:“你这样动不动就拔刀,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这时卓燃也走了过来,“先冷静下来谈一谈,话讲清楚了你若不开心,要杀要剐随你便。”说着扣住凉渊的手腕,强迫他把刀放了下来。
凉渊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没说话,但态度已经缓和了许多。卓燃又问道:“你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白澈她……到底怎么了?”
“如果想知道真相,就跟我来吧。”凉渊说着往飞霜殿走了回去,两人于是跟在了他身后。
卓燃凝望着凉渊修长的腰身,忽然觉得凉渊消瘦了许多,即便是穿着妹妹的衣裙,也没有一点突兀感。
推开殿门黑魆魆的一片,卓燃便升起一团焰火,将宫殿四周的火盆点燃了,整个空间顷刻亮了起来。
凉渊带两人来到了宫殿最里边,扬手拉开了一道雪白的纱帘。只见蓝色花丛间放置着一尊冰棺,而棺内正躺一个跟凉渊五官极为相似的少女。
聂祈皱眉看着,心中五味杂陈。而卓燃好奇地走近了两步,只见棺内的人唇色红润,似乎还有气息,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怎么了?”
凉渊垂眸看着棺内的玉人道:“不能动不能说话,看不见也听不见,与其说还活着,倒不如说是死了。”
“白澈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卓燃不敢问但还是问了。
凉渊坐在花丛间,双臂盘在冰棺上道:“三年前那件事后,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后来跟我大吵了一架,伤心地喝下了毒.药。御医没能及时抢救过来,便沦为了这样一个活死人。”
当年白澈遭受羞辱后,一口咬定就是卓燃干的。凉渊怎么都不相信,便去找卓燃对质,却发现卓燃身上真有妹妹留下的伤痕。怒极之下,他徒手断刃,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