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贺也吝啬地吐出一个字:“等。”
接下来,有五天时间杨启业一直没有来。
这期间,贺也才不会听他的话老老实实呆在屋里闷死。
因为杨启业没有给他留钱,所以一日三餐,他都要自己在煤气灶上做饭吃。
好在,自己煮饭对贺也来说并不成问题。
每天清早吃完饭,贺也就冲进雾气未散的院外跑步。
现在是5月份,北方的早晚还有点冷。
杨开的衣服不多,这一次他较上个任务更能比较自如地掌控自己的力量,再加上杨开的身体本身就非常健壮,穿着T恤跑一圈下来还热的冒汗。
他一路并不在乎路人的眼光。
回来之后直接就在院子里用冷水简易冲个澡。
成串的水珠在这具健美修长的身躯自上而下滑落,流过宽厚的肩膀,流过轮廓清晰的腹肌,汇聚成线,没入浓密的毛发。
拿毛巾擦拭过后,穿上衣服,他便拿出杨开那几本课本翻一遍,中午吃完饭再睡个午觉之后,下午看书,晚饭后再出去跑步,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六天中午,杨启业开车过来。
正巧贺也做了饭菜刚吃完,杨启业饿着肚子看了半晌剩下的饭菜,最后还是自己重新做了炒饭吃。
他吃得有些难以下咽,囫囵吃了个半饱,期间一直拿隐晦的眼神打量自己那个正认真看书的儿子。
多少年未见,一见面他就能认出来,因为儿子的模样一打眼,简直和他爷爷年轻时候一个模子扒下来的似的。
再细看,就会发现些熟悉的痕迹,例如鼻梁高挺这一点像自己,脸型没有那么方正、下巴略窄,这是随了他老家的婆娘。
总之,处处都是熟悉的。
对着这么张脸,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老爷子死的时候,他这边脱不开身,只寄了笔钱回去,总归他是不孝的,他心里清楚。
这些年没人提醒他,他也就渐忘了这些事,可谁知道这小子竟和老爷子长得这么相像?!
就好像老爷子站了他面前,不说话都似在训斥他,控诉他不孝。
对于顶着这样一张脸的儿子,哪怕他再乖巧听话,杨启业也深深觉得始终无法去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