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想到之前一直对她毕恭毕敬的艾泽文态度突然变成了这样,她虽然话里话外是在向艾泽文示弱,实际上她还是认为艾泽文应该臣服于她的。这种隐藏的高傲深入她的骨髓,早已经没办法剥离了。
此刻,她不由得有些不满,认为艾泽文一定是看皇帝对她的态度不好,就也认为可以欺辱于她。她想发火,可又不得不为了未来的利益忍耐下来。
艾泽文对皇后拙劣的演技不耐烦,随口敷衍几句后,就离开了好不容易可以透口气的阳台。
进入宴会后,原本还有所手链的视线一下子赤-裸裸起来。艾泽文在太子身边落座后,太子斜眼看了他一眼,轻啜着酒,一言不发。艾泽文无视了周遭的打量,四下环顾了一圈,目光在某个地方顿住。
——是兰博。
兰博和周围的人发生了争执,一群人坐在一起嘻嘻哈哈地对兰博指指点点,兰博脸色铁青,距离那么远,艾泽文还是可以看到他浑身绷紧的肌肉,和表情中带着的怒火。
这次宴会来的都是大臣和世家,帕尔默元帅家族虽然在兰修去世后就低调起来,然而他们旁支的女儿是如今的皇后,且元帅曾经掌握着整个帝国的军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然有资格来参加宴会。元帅夫妇闭门不出已经多年,只让兰博前来表示尊重。不难想,独立无援的兰博会遭受什么样的欺辱。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帕尔默家族曾经如日中天,所有世家到了他们面前只能伏低做小,百般奉承,现在帕尔默家族无权无势后,就算曾经并没有任何的矛盾,此时也有不少家族想要去体验一下欺辱大家的快感。
在这种心理状态下,帕尔默家族过得自然不会太好。
“你对帕尔默家族很关心?”一直一声不吭的太子突然开口问道。
艾泽文平静地移回了目光,没有回答太子的话,也没有再看向帕尔默家族。
太子也不在意,冲着旁边的侍从抬了抬下巴,侍从就心领神会地走到兰博那群人身边,将一群人全部带了过来。
这个动静又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小辈被叫过去的家族族长们都不安的对视一眼。
虽然掌权者依旧是陛下,但是真的说起来,他们最忌惮的还是太子。
太子不像陛下,无论如何,陛下心中还是有一个缰绳在,不会做出真正疯狂的事情。太子就不一样了,他经历了皇后去世、二皇子叛变,从小到大,陛下都给他灌输过一个理念——这个帝国是你的,你一定会成为帝国的主人。在这样的教导下,太子无拘无束惯了,真的惹恼了他,他可不会想着什么大局。
几人似乎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被太子传见,都惴惴不安起来。艾泽文这才注意到,那群欺负兰博的人中,居然还有一开始就明确表达出对兰修不喜的“詹森”,此时詹森的哥哥也上前一步,看着太子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来了以后,太子不咸不淡地问。
兰博低垂着头,因为恐惧和愤怒浑身发着抖,还有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在面对艾泽文时的羞恼。似乎总是这样,自从这个名为艾泽文的少年来到帝都后,每次他出现在对方的面前都十分狼狈。
兰博不说话,自然有别人开口。詹森自认为自己的哥哥能在太子面前说得上话,自己也会得到太子几分青睐,上前一步义愤填膺道:“回殿下,我们在说殿下十几年前英勇平叛的事情,正好提到了兰博的哥哥兰修为了一己私欲叛乱,兰博听到以后就非要我们住嘴。我们气不过,就和他吵了几句。他的哥哥是叛徒,他作为弟弟能好到哪里去?他不想着弥补帝国的损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