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很久,关泽依然没有睡意。
后来关泽索性不睡了,而且他也一直担心周荻被那一巴掌打出脑震荡,因此隔一个小时就叫一次周荻的名字,直到听到周荻迷迷糊糊的回答,关泽才放心。
如此,一夜很快过去,快天亮的时候,说着没空做饭的关泽还是早起给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将食物摆上桌,关泽才去叫周荻。
这时候周荻睡得正香,修长的四肢全部伸到了被子外面,头发也乱蓬蓬的,看上去有点滑稽,又有点可爱。
关泽站得远远地叫周荻,但叫了几声周荻都没有反应,关泽只好走近,蹲在地铺旁边,轻轻拍了拍被子说:“起床了。”
周荻的眼睛迷蒙地睁开了一条缝,似乎是还在混沌之中,认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关泽继续说:“是我,快起来。”
“是……关泽哥哥……”周荻依然半眯着眼睛,含糊地说,“关泽哥哥……”
说完这话,周荻突然一手掀开了被子将关泽的脑袋给捂住,关泽有点吓到,但惊呼声还没叫出口,周荻的另一只手搂住了关泽的腰,猛地将关泽向前一拉。关泽的身体便整个前倾,轰然倒入了周荻的怀里,脑袋一下被摁在的周荻的胸口,整个人都趴着压着周荻,被被子给盖得严严实实。
落入周荻怀抱的那一刻,关泽突然走神,脑子里想起了以前看过一本医学专业的书。
“……只要训练方式科学得当,在放松状态下,肌肉应该是柔软的,这说明肌肉的弹性、柔韧性、灵活性、爆发力很强……”
周荻那鼓鼓囊囊的胸肌居然真的是软的,现在就贴着关泽脸,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布居家服,触感好得有点过分,像是躺在了一个高级床垫上。
就是这个周荻牌的床垫温度实在是太高了,片刻的工夫关泽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像是煮沸了一样。被窝里全是周荻的体温,周荻的味道,关泽完全被周荻给包围了。
但这不是还最让关泽惶恐的,最大的问题是,关泽现在双腿岔开坐在了周荻的大腿上,只差那么一点儿,他们两个人的小兄弟就会碰到,亲密地互相问候早安。
这个姿势实在是非常糟糕,关泽惊惶失措地挣扎起来,周荻的双手却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腰,他的挣扎完全没有效果。
“周荻!”关泽气恼地大喊一声,周荻在半梦半醒之间,双臂的力道放松了些,关泽终于得以蓄力,推着周荻的胸膛挣扎着远离了他。
周荻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光是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关泽就弄得筋疲力尽,他推开周荻之后就坐在了地上,艰难地喘着气,脸红得仿佛是要滴出血来。
而周荻现在才完全清醒过来,他坐了起来,看着气喘吁吁的关泽,惊讶地道:“关泽哥哥,你怎么了?”
在听到周荻声音的那一刻,关泽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根本无法冷静,因为他发现,刚才那个不对劲儿的拥抱,让他有了不应该有的反应,他的血液正在疯狂地往下腹冲去。
关泽对周荻有了反应。
虽然很短暂,但这还是让关泽感到了万念俱灰,他眼前发花,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等这些情绪平定下来之后,关泽又感觉到了心中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他没办法接受自己这样可耻的生-理反-应,没办法接受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欲-望。他的脸色渐渐由红转白,最后竟毫无血色,看上去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关泽哥哥,你怎么了?”周荻被关泽的神色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