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老师…你生气了吗?”同住这一个多月,绪夏能从简冬细微的举动中捕捉到他的心情。他虽然话少冷淡,但心情总处在一种‘较为愉悦’的状态。
绪夏第一次清晰意识到简冬的情感,是在他无比愤怒的状态下。
奇怪的是简冬分明很生气,却像是在努力遏制,不让怒火爆发。
简冬把人塞进车里,捧起绪夏的小腿搭在自己膝盖上,仔细的检查她每一寸皮肤。
绪夏白嫩的腿因为受到腐蚀,红了一大片,好在没有明显的外伤。
简冬稍微放心,紧紧抿住唇,散发出来的气场冷得可怕。
“我…不想耽误拍戏进度。这场戏道具和衣服都只能用一次,ng了还要换场地,损失挺大的。”绪夏意识到简冬生气的原因,软下来细声细气的跟他解释,“而且我能判断出来伤害程度,那人顶多是让我疼一疼…”
“万一不是呢?如果换成其他东西怎么办?你还傻站着继续拍?”想到自己如果没有来,绪夏可能会为了不耽搁进度拍一整天,简冬胸口就闷得厉害。
“我…”
“绪夏,”简冬直视她的眼睛,认真得说,“你出事,这部戏就不拍了。”
绪夏身子猛得抖了一下,最近跟简冬暧昧的过火,心底不安分的念头一直在喧嚣,让她不太敢深究简冬话外的意思。
原本,绪夏以为简冬在片场的各种照顾、回家对戏、陪她一起吃减肥餐,都是因为想让绪夏更好的完成《生遇》。现在他却明明白白说,你比戏重要。
为什么?因为是名义上的妻子,还有…其他的价值吗?
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始终没有答案:简冬为什么跟我结婚?
签下结婚协议的时候,绪夏已经决定不再深究,现在更不敢多问。
要是简冬真的回答因为家族或者规避绯闻,亦或是‘你长得像xxx’之类的话,绪小夏萌动的少女心分分钟会变成老豆腐,还得让捅得稀巴烂扎好多孔。
怂包绪夏很没出息的想,反正现在他是我先生了,沾点便宜享受一点点他的好,应该不过分吧?
抱着这种‘爽完今天再说’的想法,绪夏扯了扯简冬的衣角,“简冬,我很喜欢拍戏,从小就想成为优秀的演员。这是我第一次当女主的电影,我特别、特别想要拍好,就算犯傻也…你别太生气,也不要放弃这部电影。都怪我不好,我以后肯定听话,好吗?”
她话都说到这种份上,哄得简冬全身除了某处外都是软的,他还能说什么不好。
简冬轻抚她受伤的小腿,柔柔的问,“疼吗?”
绪夏豁出去任性一把,撒着娇回答,“疼…”
倒还知道疼,媳妇没蠢得太严重。简冬无奈地揉两下腿上泛红的地方,犹豫了会,低下头朝着绪夏伤到的皮肤,很轻、很轻的吹了一口气。
清甜的薄荷味,像羽毛抚在心尖。
绪夏看见简冬浓密的睫毛颤了两下,鼓噪的心跳声几乎冲破胸腔。
二十三岁单身至今的绪小夏…似乎、爱上自己的丈夫了?
“…涂两天药膏,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仔细检查过绪夏的伤情,给她开了两盒清凉的药膏,隔着盒子一股薄荷味,让情窦晚开好多年的绪小夏霎时害羞了。
一大把年纪了,装什么纯情少女啊!绪夏吐槽着自己,却还是抬不起头。
“幸好接触到皮肤的不多,也及时冲了水,否则很可能留疤。”医生为了缓和气氛,打趣道,“腿上留了疤,穿短裙遮不住,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