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仪说,“别跟我整些有的没的,再出尔反尔抛夫弃子妄想去住宿舍就休怪我打飞的来B市区揍你,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现在是不是个适合住宿舍的人!”
耳边一阵嘟嘟的盲音,刘仪挂了电话。
孟知被刘仪电话里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给弄懵了,好半天才放下一直贴在耳边的手机。
孟知鼻子突然酸楚。
二十二,才读大三?
读大学想住个学生宿舍还不被同意,被自己亲妈打电话一通教训?
她跟沈寒霁吵架了,她妈维护的人竟然是沈寒霁?
好想哭啊。
孟知吸了吸鼻子,自己眼眶里的眼泪还没流出来,耳边便突然传来一阵啼哭声。
是谁,怎么比她还先哭上了?
知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哦。
孟知竖起耳朵听那哭声,发现好像是婴儿在哭的声音。
谁家养的小孩子呀,孟知瘪了瘪嘴。
想哭事小饿死事大,孟知重新坐回餐桌上准备把早饭吃饭,粥还喝了没一口,陈嫂就急急忙忙地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了。
孟知视线一顿,看见陈嫂臂弯中抱着一个小孩子朝她走来。
小孩子脸哭得通红,七八个月大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孟知心中突然打了个突,呆呆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太太,糯糯醒了,要您抱。”陈嫂说。
“嗯?”孟知头轻轻地转了一下,看着陈嫂臂弯里的那颗小肉球。
心里突然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
孟知手指不由地捏紧自己衣摆。
她突然想到了刘仪女士刚才挂电话时说的什么“抛夫弃子”。
就在这时,她看见那颗哭着的小肉球,一边哭,一边朝她,伸出了小胖爪。
他哭着,流着口水,在说:
“妈。”
“妈妈。”
“妈妈哇哇哇……”
如果没听错的话,
小肉球叫的是“妈妈”。
冲着她,
冲着今年刚满十六岁的她。
孟知愣着,没动。
浑身在冰水里浸过一般的僵硬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