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外表看起来干净到令人发指,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书按大小书号整整齐齐地排列不说,连床上的被子都叠的跟军训时的豆腐块儿一样。
孟知嘁了一声,外表是这样,里面嘛……
她在沈寒霁的大书架上翻找起来,虽然知道这样有些不厚道,但还是把柜子一个一个地打开,十分期待能在某个角落翻出他这个年纪的男生最喜欢看的小黄书或者漫画。
失望总比希望大,孟知找了半天,小黄书没翻出来,啥《算法导论》《c》倒是一堆,孟知有些失望地收手,只从他书架角落里抽出一本高一数学练习册。
主要目的还是来“借”作业的,反正沈寒霁也不用,孟知想。
她刚直起身,突然听到两声轻咳。
嗯?
孟知朝咳嗽声传来的方向看了看,沈寒霁的卧室窗正对着她的卧室窗口,她抱着习题册站在沈寒霁的卧室里面,而她自己的卧室,
沈寒霁站在里面?
孟知瞪大了眼。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卧室里?
沈寒霁跟她对视,脸上表情复杂。
他从医院告别孟知后去了安城最好的一家蛋糕店,买了一个孟知喜欢吃的草莓蛋糕,作为他把她鼻子撞出血的歉礼。他拎着小蛋糕去了孟家,孟母让他把蛋糕放在孟知卧室里等她回来你们俩可以一起吃,沈寒霁把蛋糕放在了孟知卧室书桌上,目光被一本显然是急急忙忙合上的手账本之类的本子夺去……
沈寒霁冲对面站在自己卧室的孟知敲了敲手指。
路西法大魔王和万恶的剥削主义者?
他还从来不知道她形容一个人的词汇这么丰富。
孟知想起了她放在书桌上的日记本,嗫嚅着嘴唇。
“我,我……”
“嗯?”沈寒霁声音很轻,但在孟知听来却像是地狱的钟声回荡。
孟知抱着习题册的手臂缩紧,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踢倒了床脚,摔了下去,头磕在沈寒霁书桌角。
孟知眼前一黑,大脑混沌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