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摇篮前,静静地看着摇床里的一团,目光温柔。
糯糯还在睡,小爪子从被窝里伸出来,像是指着什么,眼睛一只闭着一只半睁,呼吸声呼哧呼哧的。
睡得好香呀,孟知伸出手指戳了戳糯糯的小脸。
满意!她生的儿子手感就是好。
糯糯打了个秀气的喷嚏,小手揉揉鼻子,继续睡。
“妈……嗯……姐姐今天去上学,糯糯在家里好好玩哦,有空就回来看你。”孟知低声说。
她还是不习惯跟糯糯自称“妈妈”,她都还是一回家就找妈的年纪,于是私底下一直跟糯糯自称的是“姐姐”。
糯糯睡梦中的小手摆了摆,像是也在跟妈妈说拜拜。
跟糯糯说完再见,孟知心里轻松不少,她俯下身在糯糯小脸上浅浅亲了一口,然后重新蹑手蹑脚地往外跑。
孟知轻轻关上家里大门,
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慈祥的母亲,孟知一边想一边笑,重新走到电梯前。
一愣。
慈母的微笑僵在脸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放在电梯口的行礼箱旁多出了一样东西,准确地来说是一个活人。
一个名叫沈寒霁的大活人,在孟知预估中现在应该才起床的男人,现在已经衣着整齐,面容干净,整个人神清气爽。
孟知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寒霁看着孟知逐渐消失的笑容,眉梢一挑:“那么自力更生?行李都自己搬出来了。”
孟知:“……”
所以她一大早冒着被重死的危险把行李箱一路抬到电梯口是为了什么?
好气。
车子平稳驶出底下车库。
孟知坐在副驾驶,眼睛看着方向盘中间的车标。
这厮前几天车撞坏了,这几天不知从哪儿又弄来一辆新的,换车这种大事也不跟她这个当“老婆”的商量一下,
这车很贵的。整个安城都没几辆。
孟知有些闷,她只知道沈寒霁家里是挺有钱的,以前在安城就是,他身上穿的屋里用的看着不打眼,实际都贵的跟安城这个南方小城市都有些格格不入。
孟知记得有一次她还不小心把大瓶墨水洒在他的卫衣上,她抱着自己的小猪存钱罐晃晃自己攒了一年的零花钱,想说赔给他,后来才发现她就是再攒十年也赔不起。
所以现在就这车来说,可能沈寒霁家里比她想象得还有钱那么一点儿?
“看什么?”沈寒霁突然问,他动作潇洒地打了一圈方向盘,车子驶出小区进入主路。
孟知忙把视线收回来。
哼,再有钱又怎么样,有钱却对她那么抠。
刚才沈寒霁给她账户转了一笔钱,说是生活费。
结婚了生孩子了不该再被父母养了吧,她要上学又没有工作,沈寒霁现在养养她也说的过去,孟知点了收款,但在看到金额的时候却有点不舒服。
这些钱过一个学期,b市生活水平那么高,她日子该过得有多紧才能撑得过去。
小气鬼渣男=沈寒霁。
孟知在心里一边心酸自己遇人不淑一边对沈寒霁进行无情地鄙视。
“转的钱收到了吗?你看看够不够?”沈寒霁说。
孟知悄悄翻了个白眼,还好意思问够不够,脸呢?
沈寒霁又没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