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处就是，任打任骂，给个杆子就立刻往上爬的，听到马小玲的话，也没有任何退却，立刻笑着应道，“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好好表现，”

    “明早到灵灵堂报道。”扔下话，马小玲便提着箱子走人了。

    嘉嘉大厦的住客纷纷搬走，毕竟除了这么大的事，死了这么多人，还见过鬼，胆子再大也不敢留了。

    嘉嘉大厦是嘉嘉的丈夫留给欧阳嘉嘉的，这栋大厦是嘉嘉的命根子，眼看住户一家一家搬走，倒不是心疼钱，而是原本热闹的大厦彻底成了鬼楼，甚至还有恶鬼诅咒，想想都忍不住叹气。

    小玲一整天都在查资料，最后从大学同学Peter那里得到情报。立刻敲开对面的门，找况天佑商量。

    “恶修罗？”

    “嗯。”马小玲开着车，两人朝着求叔的游戏厅去，“罗开平死在三破日，死前又吸进无数冤魂野鬼。死后就会变成恶鬼中的恶鬼，称为恶修罗。总之不好对付。”

    “不好对付，也就是能对付了。只要能对付就行。”况天佑淡定地说，对于况天佑，死都不怕，甚至死是他梦寐所求的归宿。若不是为了复生，他可能直接冲到马家人面前表明身份求他们收服自己，将自己打得魂飞魄散。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马小玲小骄傲了一把。

    “如果是僵尸呢，你能对付么”况天佑问道。

    马小玲没有立刻回答，知道况天佑现在还是想求死的阶段，“能是能对付，但是要看心情啊，不是所有的僵尸都是该死的。只要不作恶，我是不会收的。僵尸也是人变得，不要搞其实嘛”

    “这跟我听说的马家的传闻可不一样。不是说马家以消灭僵尸为己任么。”况天佑反问道。

    “你好像很了解马家似的。”马小玲说道，“不过呢，祖训是这样，不过听不听还不是看我这个马家当家人咯。”

    况天佑侧目，看到马小玲的表情意外觉得很开，“你身为捉鬼天师，居然让我们不要歧视僵尸。真是新鲜。”

    “嗯。因为我知道一个僵尸。他是个好人，从来没有害过一个人。相信正义，相信真善美。虽然有点傻，不过傻得很可爱。”马小玲说着说着，嘴角不自觉得扬起来。

    若不是马小玲没给过他好脸，况天佑差点以为马小玲说的是自己，看到马小玲提起那只僵尸难得温柔的样子，突然有一些好奇那只僵尸是谁。“你见真的僵尸？你们关系很好？他现在在哪儿？”

    马小玲收起笑容。“他死了。死的很安详，就像终于可以休息了。不过，只要相信奇迹，我们就可以再见。”已经再见了……在心里补充道，瞬间红了眼眶。

    况天佑是个悲观主义者，至少在和马小玲在一起之前，他不相信奇迹，一个僵尸死了意味着什么，魂飞魄散。世间上不会再有这个人了，哪怕投胎转世。何谈再见……看见马小玲的红润的眼眶，又努力憋回去的样子，有些心疼，这丝一样的情绪连着自己都没察觉到。况天佑出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马家的女人是不能流眼泪的。流泪的话，就会法力尽失。”马小玲已经平复好心情，“所以啊，你以后千万不准惹我哭。”

    “哦。”况天佑老实地应道，总觉得面对马小玲，他很难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