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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亚裔少女
    “我很遗憾,瓦勒里乌斯太太。但我以为克莉丝汀目前的状态并不适合……”

    “没错,克莉丝汀目前的状态并不适合继续跟随剧院的演唱班一同学习。”剧院首席女高音卡洛塔傲慢的声音从半开的房门外传来,伴着高跟鞋匀速撞击石质地面的脆响。

    “所以从明天开始,将由我来对她进行单独教导。”卡洛塔走进正用于演唱班学员例行考试的这间歌唱训练室,继续下达命令。

    “卡洛塔夫人……”首席女高音向她投来威严的一瞥。

    “没想到克莉丝汀有幸得到您的青睐。桂维\\妮娅于是屈服了。这位年近半百的合唱教练不再看卡洛塔高高盘起的发髻,重新把头转向瓦勒里乌斯太太,尽量用讨人喜欢的语气说道,“恭喜您,瓦勒里乌斯太太。相信卡洛塔夫人的教导,将令她获益非浅。”

    “美丽的夫人,感谢您的仁慈,愿上帝保佑您。”瓦勒里乌斯太太立刻惊喜地道谢——这位面目和善的老妇人是克莉丝汀的养母,一直到桂维\\妮娅向她转达了卡洛塔的决定,她从走进这间教室起就一直含在眼底,惴惴不安的神情才迅速消散了。

    “感谢您的仁慈,愿上帝保佑您。”事件的主角克莉丝汀也小声说着,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她是个漂亮的姑娘,多数瑞典人所共有的金发碧眼,在她青春的躯体上似乎便焕发出特别的光彩。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克莉丝汀的才能在这批学员中平平无奇。并且她对任何事,包括歌唱艺术都表现的毫无兴趣,两年前加入剧院的考试也只是勉强通过。据说这是因为她父亲的早逝。但桂维\\妮娅怀疑,瓦勒里乌斯太太口中那位歌喉清纯如天使的姑娘,不过是信仰虔诚的老妇人出于对自家晚辈的强烈偏爱而产生的美妙臆想。

    “在这里,每周至少有五分之三以上的夜晚和舞台是属于我的,除此之外,每晚八点过后,在我的化妆室,不要迟到。”

    “好的夫人,我会准时。”克莉丝汀轻声说——她依旧无精打采,像只刚刚失去领地的公鸡。而我们很难判断卡洛塔是否留心女孩的承诺——这位傲慢的首席女高音说完就又推门出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低头向那面色苍白柔弱的小姑娘看上一眼,仿佛做出单独教导她的决定,就跟训练一条宠物狗一样随意。

    同班的女孩们为此嬉笑议论起来,但很快就被桂维\\妮娅训斥着继续考试了,克莉丝汀退回他们中间,目光忧郁冷漠,似乎并未察觉到丝毫难堪。

    瓦勒里乌斯太太左右看了看,很快跟着歌剧院一位工作人员走出去了——如果不是桂维/妮娅先前打算劝退克莉丝汀,这时候她本该在自己那套位于胜利圣母街上的小公寓里做些轻松的活计,例如替她心爱的养女们打一件毛衣,或者一双暖和的羊毛袜子,就坐在她卧室的矮床上,那扇朝阳的窗户底下。

    瓦勒里乌斯太太刚走到门口,公寓的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身材娇小的黑发少女迎了出来。

    她是克莉丝汀的生父,乡村小提琴手老戴耶在佩罗时收养的女孩儿,最初不通法语,因为指着克莉丝汀随身的小镜子介绍自己,大家就用“蜜萝”作为她的名字,在法语里是“镜子”的意思。一位城里来的贵族小男孩在替克莉丝汀捡她的红围巾时,发现了这个漂在海上气息奄奄的小可怜。

    后来她们知道了那位小男孩名叫“夏尼.拉乌尔”,是法国最古老最显赫的贵族夏尼家的幼子;三人在佩罗度过了一段青梅竹马的美好时光。老戴耶去世后,她就与克莉丝汀一起被心善的瓦勒里乌斯太太收养了。

    “妈妈,克莉丝汀呢?”蜜萝冲她身后看去,疑惑地问道。她的瞳色是比发色更深的漆黑,肌肤与克莉丝汀一般光滑洁白,却更加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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