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怎么办才好,他做了十八年守法好公民,今天难道就要因为擅闯民宅被人带走了吗?卢柏脑中已经自动响起了警车抓人的bgm,背后生出一层细密冷汗,手脚软的几乎抓不住树干,闭着眼睛就开始自我催眠,“冷静下来,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
“你还是下来吧,我看得见你。”从缨刚刚在监视器里早就把卢柏和小C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他之所以没有提醒,不过就是觉得卢柏傻气的爬树姿势好笑,只是看着他已经要爬进院子里了,自己也不好再不做声了,从缨看着在树上缩成一团恨不得消失的卢柏,笑,“要我帮忙吗?”
卢柏早就被吓傻了,现在的从缨说什么他都会照做,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唰唰几下从树上下来了。
这会儿,C也被家里的仆人从门外领进来。
一番对话后,C已经能很熟稔地称呼从缨为学长了,而卢柏却像是被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干巴巴地抱着饮料坐在沙发一角,看着C和从缨谈笑风生。
“原来你们是A大大一的学生吗?”从缨柔和的声线如同春风,笑着给C端了杯咖啡,视线则不经意和卢柏相触,从缨勾唇给了他一个微笑,吓得卢柏连忙低下头。
C已经彻底被从缨的魅力迷得神魂颠倒,还没有等从缨问,就主动把自己和卢柏的底细交代地干干净净,“对呀,我们是今年美术学院的新生,我是**专业的,卢柏是学油画的。”
“哦?原来你男朋友叫卢柏啊。”
从缨是个很会谈话的人,而且态度也十分温和,随着C和他的对话深入,渐渐地卢柏也变得自在起来,逐渐放开了自己,也开始和从缨搭上了话。但凡和从缨相交的人,没有一个人不会被从缨这种如沐春风的态度所感染的,C被从缨魅力感染,卢柏自然也没有逃过。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自从从缨第一次对他们表达了善意,并欢迎他们造访之后,C就常常拉着卢柏来这里找他。
“所以,你就和他认识了?”王立之听了卢柏讲完了他和从缨认识的经过,看着他的眼神越发怜悯,“傻子,难怪你那女人后来会迫不及待地甩了你,原来她不过是把你当个跳板,呼噜噜。”王立之大口大口得喝着咖啡,毫不留情地就戳破了C的真实目的,顺便也对C的眼光噬之以鼻,从缨那样的人,她也敢接近。
卢柏被王立之这么一说,心情更加糟糕,本来就容易自卑的他,现在是恨不得就缩成一团。
沈毓看不下去地给了王立之头上一下,在王立之要炸毛的瞬间将他镇压,又赶紧安抚卢柏,“我们小萝卜乖乖啊,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小贱人不识货,早晚要栽。”
“呜呜呜····”卢柏眼泪汪汪地点头,“我也知道是我配不上她,我人又笨又不会说话,长得又没有男人味,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她当初和我分开了,也许是好事吧···”这话真是越说自己心越凉,卢柏自觉自己是十分窝囊。
但他根本不知道,他这副泪眼朦胧的模样有多好看,就连沈毓这个自忖心性坚定的人都恍惚了一秒,“卢柏,”她突然问,“你觉得自己长得怎么样?”
王立之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皱眉看了眼沈毓,“他能长什么样,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就是普通男生。”除了卢家人特有的那种气质……
沈毓却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一脸鄙视地看了王立之一眼,“我真庆幸你是瞎了眼,否则,就凭卢柏对你这种不设防的态度,你要是长了眼睛,哪里还会有从缨的事。”
王立之惊讶地连烟都掉了,“我瞎了眼?”他气咻咻地指着卢柏,“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