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飞要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之后缓缓开口：“其实就算没有人给唐义天透露消息，你们还是抓不到他的把柄。因为这个录音里的地点是假的。”

    原来，李鸿飞上罗浩的车只是个幌子。罗浩在车上将自己定下来的地点写在了纸上，交给李鸿飞，李鸿飞拿到纸条后将假地点和时间说了出来。时间却是真正的时间，为了告诉罗浩交易时间是几点。

    而在地下通道卖唱的目的，则是用来告诉唐义天这边真正的交易地点在哪的。纸条被夹在了用来收钱的帽子的夹层里。陈泽往帽子里放钱的时间，都是挑在帽子里的钱满了的时候。上去将里面的钱压一压，这时候就抽出夹层里的纸条。陈泽以前在牢里的那几年，没事干就和惯偷们练手，才出来的这样不被人察觉的手速。

    江晨皱了皱眉头，还有一点想不明白：“那你们手上的秘密手机呢？”

    李鸿飞笑了笑，没想到他们连这个也查出来了：“那手机也是个烟雾/弹。”

    唐义天通过秘密手机将假地点和真正的交易时间发给周敏和李鸿飞，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监听。放这么多烟雾/弹的目的，一是为了安全保险，二是用来了解自己有没有暴露，警方有没有察觉。如果警方摸到了假地点，那就证明需要换个线人或者换种方式了。

    江晨听完之后，也不得不佩服唐义天的心思缜密。看着正在喝水的李鸿飞，江晨坐直了身体：“最后一个问题，那人到底是谁。”

    李鸿飞用手指蘸了杯子里的水，在审讯桌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字。

    江晨看着他把字写完，猛地抬头与李鸿飞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