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勋见季浩然拿起拖把就开始防备,此时早已是三步蹿上了床。
这人拖地时拖把从不拧干,连踩干都懒得踩。浸了水的拖把被他舞得像公园里老大爷在地上写大字的毛笔,生龙活虎的有时还能溅出几滴水花。
关键这人还没有这个意识,搞卫生时别的不爱,拖地倒是积极主动。刘洋和周泽勋见识过一次之后就达成了共识,决不能让这人再拿拖把了。
没想到今天被他钻了空子,趁两人不备就抄起了拖把。
刘洋吓得花容失色:“季浩然!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拖地之前要先把拖把拧干!”
季浩然拿着拖把在地上扫来扫去:“那么干能拖干净吗?你到底会不会拖地啊。”
刘洋小眼睛鼓的圆溜溜的,指着和拖把共舞的季浩然:“你.....!”
周泽勋坐在床上心有余悸,幸好自己溜得快。
季浩然最后一笔将寝室拖了个“油光水滑”,转身带着拖把往厕所里走。经过刘洋的时候瞥了他一眼:“你什么你呢?想好今晚去哪里玩了吗?”
刘洋见这人拖地的时候洗过拖把不拧干,拖完之后洗的拖把倒是拧的挤不出水,不由怒问:“现在你怎么知道要拧干了呢?”
季浩然不可置信看着刘洋:“你这人难道就没有公德心吗?那么湿的拖把挂在窗台,要是下面的人晾了衣服怎么办?要是下面有人经过怎么办?脏不脏啊。”
刘洋没想到自己倒成了丧失公德心的无耻之人了,想说点什么硬是卡在喉咙里憋不出来。
季浩然又笑眯眯的上来给他顺气:“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们洋洋是一时没想这么多,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周泽勋对刘洋报以同情,又想到自己和季浩然是同桌,顿时就觉得两人同病相怜。季浩然白天折腾自己,回了寝室又把魔爪伸向刘洋。
不过奇怪的是两人非但不反感,还挺享受季浩然的玩闹。或许这就是抖M吧。
和小孩子们玩闹过后,季浩然换了鞋子,背上包,看向刘洋:“今晚到底有些什么活动呢?”
刘洋把寝室门锁好,讪笑:“我这不正在想嘛。”
季浩然和周泽勋两人无语,感情这人兴冲冲的说要玩,结果玩啥都没想好。
刘洋拍拍肚子:“不管晚上干什么,我只知道现在该吃饭了。”
三人背着包出了校门,直奔商业广场。
找了家火锅店,因着周泽勋不能吃辣,三人就点了份鸳鸯锅。
刘洋朝两人挤眉弄眼:“要不要来点酒?”
季浩然一挑眉:“行啊。”
周泽勋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今天天气有些闷热,吃火锅配什么最爽快?当然是冰啤酒了。
三人点了半打啤酒,一路吃吃喝喝,不一会六瓶就见了底。刘洋嫌不过瘾,又点了一瓶白的,说要啤的掺白的一起喝。
季浩然没想到这具经常混迹夜店的身体这么容易醉,才几杯下肚就有些晕乎乎的了。
其实原主酒量并不好,通常几杯啤酒就能醉。醉了之后就混在人群里跟着节奏瞎摇晃,等到出了一身汗,酒气蒸发之后,又再喝两杯,继续灌醉自己,随后又混在人群里继续之前还未散场的喧嚣。
季浩然脚底打飘的上了个厕所,回来见刘洋盯着手机,手上却动作不停,夹着碗里的豆皮往嘴巴里送。顿时恶向胆边生,从桌上的纸盒中抽了一张餐巾纸出来,往辣锅里涮了涮,就送到了刘洋手边的碗里。
刘洋夹起那张纸就往嘴里送,嚼了几口之后感觉不对劲,又连忙吐了